慕芷柔轻轻掀开魏劭的衣襟，一个狰狞的虫形印记赫然在目，与兄长心口的一模一样。
她咬紧下唇，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。
"黑风崖发生了什么？"老夫人屏退左右，低声问道。
慕芷柔将事情经过详细告知，取出完整血书和慕临渊的令牌。
老夫人查看血书后，脸色大变："这...这不止关乎燕王，还牵扯皇室秘辛！"
正说着，陆明匆匆来报："老夫人，朝廷密使到访，持金龙令求见！"
老夫人与慕芷柔对视一眼："来得正好。"
前厅内，一位身着紫袍的中年男子负手而立，见她们进来，微微颔首："奉皇上口谕，查验魏将军伤势，并取回一样东西。"
他亮出金龙令，继续道："皇上已知晓黑风崖之事，命魏家交出慕临渊留下的血书和令牌。"
慕芷柔心头一紧："大人，血书可以交出，但令牌是救将军的关键..."
密使打断她："慕小姐，皇上念在你救治边民有功，不计较你'逆贼之后'的身份。但慕临渊的令牌必须收回，这是圣命。"
老夫人沉声道："周大人勾结燕王谋害先帝的证据就在血书中，皇上难道不想为父报仇？"
密使神色微变，压低声音："正因如此，皇上才更需要令牌。燕王...实则是先帝私生子，与当今圣上是同父异母的兄弟。"
慕芷柔倒吸一口冷气。
这个秘密解释了为何燕王能屡次逃脱制裁。
密使继续道："皇上欲除燕王已久，但苦于没有确凿证据。如今血书在手，再加上慕临渊的令牌可调影卫为内应，大事可成。"
"那我夫君怎么办？"慕芷柔急问，"只有令牌才能引燕王现身，取得蛊母！"
密使沉吟片刻，从袖中取出一封信："皇上另有旨意：若魏将军愿服下'忘忧散'，忘记与燕王有关的一切，包括...慕小姐的身世，便可赐解药。"
"什么？"慕芷柔如遭雷击。
"皇上的意思是，魏家世代忠烈，不该与逆贼之后有染。"密使意味深长地看着她，"慕小姐若真为将军着想，应该明白怎么做。"
慕芷柔浑身发冷。
皇上不仅要魏劭忘记仇恨，还要他忘记...她。
老夫人厉声道："这算什么旨意？魏家为朝廷出生入死，就换来这等对待？"
密使不为所动："三日为限。交出血书令牌，将军服下'忘忧散'，可得解药。否则..."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内室方向，拱手离去。
慕芷柔呆立原地，手中的令牌突然重若千钧。
夜深人静，慕芷柔独自跪在祠堂。
面前案上摆着三样东西：凤纹玉佩、慕临渊的令牌，以及她从母亲手札中找出的最后希望——一张写着"以心换心"四字的泛黄纸条。
烛火摇曳，映照着她苍白的脸色。眼泪无声滑落，她却浑然不觉。
"母亲..."她轻抚玉佩，"若您在天有灵，请告诉女儿该如何选择..."
交出血书和令牌，魏劭能活，但会忘记她；拒绝圣命，魏劭可能毒发身亡，而她将永远失去他。
"其实没有选择，对吗？"她苦笑，"只要他能活着..."
未完待续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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