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芷柔出院的那天，阳光灿烂得刺眼。
医生再三叮嘱她需要静养一周，避免剧烈运动和酒精。
姜家派了车来接她，但令她意外的是，吴所畏也来了，手里还捧着一束向日葵。
"恭喜出院。"他腼腆地笑着，将花束递给她，"池骋说他有急事，让我代他向你问好。"
慕芷柔接过花，手指轻轻抚过金黄的花瓣。
"谢谢，其实不必特意跑一趟。"
"应该的。"
吴所畏帮她拉开车门，"你救了我，我还没好好道谢呢。"
回程的车上，吴所畏兴致勃勃地讲述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——警方已经抓获了非法贩卖毒蛇的团伙，爬宠展的主办方赔偿了所有伤者，甚至池骋还邀请他参观了私人蛇类养殖基地。
"他懂得真多，"吴所畏的眼睛闪闪发亮，"而且他那些蛇的饲养环境比展会上的专业多了。"
慕芷柔微笑着听他说，心里却想着池骋为什么没来。
自从那晚他说"游戏暂停"后，两人就没再单独相处过。
每次他来医院，要么带着吴所畏，要么刚好有医生护士在场。
那种若即若离的态度让她捉摸不透。
"对了，"吴所畏突然压低声音，"岳悦给我发了些...奇怪的照片。"
慕芷柔心头一紧。
"什么照片？"
吴所畏掏出手机，划开相册。
屏幕上显示的是池骋在慕芷柔病床前俯身的画面，角度刁钻，看起来两人像是在接吻。
"这..."慕芷柔一时语塞。
"我知道不是真的。"吴所畏迅速锁上屏幕，"岳悦就是想挑拨离间，但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件事。"
慕芷柔松了口气，同时暗自警惕。
岳悦比她想象的更麻烦。
"谢谢你告诉我，我和池骋没什么，他只是...帮我调整了一下枕头。"
吴所畏点点头，但眼神闪烁，显然还有话没说。
直到车停在慕芷柔公寓楼下，他才犹豫地开口："慕小姐，你觉得...池骋是个什么样的人？"
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慕芷柔愣了一下。
"为什么这么问？"
"就是..."吴所畏挠挠头，"在医院那几天，我看到他照顾你的样子，和之前印象中的他完全不一样。还有他谈起蛇的时候那种热情..."
他的声音越来越小，"我在想，也许我对他的判断是错的。"
慕芷柔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。
短短几周，吴所畏对池骋的态度已经从敌视变成了某种程度的崇拜。
这个转变既在她计划之中，又出乎意料之外。
"人都是复杂的。"她最终说道，"池骋确实不像表面那么冷漠。"
吴所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帮她拿着花束一直送到公寓门口才告别。
关上门，慕芷柔立刻踢掉鞋子，瘫倒在沙发上。
公寓里静悄悄的，阳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她摸出手机，犹豫了一会儿，还是给池骋发了条信息：「出院了。谢谢你的花。」
未完待续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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