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芷柔在晨光中醒来,头痛欲裂。
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,床头柜上放着一杯已经凉了的水和几片退烧药。
她撑起身子,发现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,只是外套被脱掉了,鞋子也整齐地摆在床边。
客厅里传来低沉的说话声。
慕芷柔轻手轻脚地下床,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,悄悄推开一条门缝。
池骋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,手机贴在耳边。
"我说了不行...不,父亲,这件事没得商量...她不是那种人..."
慕芷柔的心跳加速。
池骋在为她辩护?
对他的父亲?
她正想退回房间,却不小心碰倒了门边的花瓶。
池骋迅速转身,看到站在门口的慕芷柔,立刻挂断了电话。
"醒了?感觉怎么样?"他大步走过来,手掌自然地贴上她的额头,"烧退了。"
慕芷柔下意识后退半步,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——头发蓬乱,妆容全花,衣服皱巴巴的。
"我...我去洗漱。"
她逃也似地钻进浴室,锁上门,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倒吸一口冷气。
眼睛红肿,脸颊上还有压痕,嘴唇因为发烧而干裂。
这副模样被池骋看了一整晚?
温热的水流冲刷过身体,慕芷柔试图理清思绪。
昨天发生的一切像场噩梦——福利院的冲突,高烧中的崩溃,还有那些她记不清但隐约觉得羞耻的胡言乱语。
她到底对池骋说了什么?
他又会怎么看她?
洗漱完毕,慕芷柔裹着浴袍,鼓起勇气走出浴室。
公寓里飘着食物的香气,池骋正在厨房忙碌,听到声音回头看她。
"吃点东西。"他端出一碗粥和几样小菜,"吴所畏早上送来的。"
慕芷柔在餐桌前坐下,小口啜饮着热粥。
粥里加了百合和莲子,清甜适口,显然是特意为她准备的。
"谢谢。"她轻声说,"昨晚...麻烦你了。"
池骋坐在她对面,黑眸直视她。
"不麻烦。"
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慕芷柔眼眶发热。
她低头继续喝粥,避开他的目光。
"你父亲...是不是很生气?"
"他习惯了。"池骋轻描淡写地说,"比起这个,你打算怎么应对郭城宇?"
慕芷柔放下勺子。
"不知道,这种事越解释越乱,不如冷处理。"
她苦笑,"反正我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名媛,大不了回到原点。"
池骋皱眉。"这不是你的错。"
"但后果得我自己承担。"慕芷柔抬头看他,"你不必牵扯进来,这场赌局...我认输。"
池骋的眼神瞬间变冷。
"你以为我在乎的是赌局?"
慕芷柔语塞。
就在这时,门铃响了。两人警觉地对视一眼,池骋起身去查看监视器。
"是姜家的人。"他的声音沉了下来。
慕芷柔的手指猛地攥紧浴袍腰带。
"几个人?"
"四个。西装,看起来像保镖。"池骋回头看她,"要开门吗?"
慕芷柔深吸一口气,站起身。
"我得换衣服。让他们等五分钟。"
五分钟后,慕芷柔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长裤出现,头发还微微湿着。
她示意池骋开门,自己则挺直腰背站在客厅中央,仿佛准备迎接一场战斗。
门开了,四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门外。
领头的微微鞠躬:"慕小姐,姜先生请您立刻回大宅。"
未完待续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