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骋思考了一会儿，问出了一个他们一直回避的问题："当初在'蛇穴'俱乐部，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，是计算好的吗？"
慕芷柔的睫毛微微颤动。
这是他们从危险游戏转变为真实感情后，第一次直面最初的算计。
"不只是第一句。"她诚实地说，"当时我的每个眼神、每个微笑的角度、每次看似不经意的肢体接触，都是精心设计过的。"
她抬头看向池骋，"甚至我戴的蛇形吊坠，都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。"
池骋沉默了片刻，然后突然倾身向前，吻了吻她右脸颊的酒窝："是这个角度吗？"
慕芷柔愣住了，随即明白他在问什么。
她点点头："27度，最显俏皮又不做作。"
池骋笑了，再次吻上那个酒窝，然后是嘴唇："现在呢？多少度？"
"不需要计算了。"慕芷柔环住他的脖子，将他拉近，"这个吻是百分之百真实的。"
壁炉的火光映照着两人交叠的身影，外面的风雪依旧肆虐，但这个小天地里只有温暖和甜蜜。
夜深时，慕芷柔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。
她迷迷糊糊地伸手，发现身边的位置空了。
卧室门虚掩着，一道光线从门缝透进来。
她轻手轻脚地下床，推开门，看到池骋正在检查一楼的门窗。
他穿着睡袍，头发微乱，神情专注地测试每一道锁。
这是她第三次发现他半夜起来做这件事了。
"池骋？"她轻声呼唤。
池骋抬头，看到站在楼梯口的慕芷柔，微微皱眉："吵醒你了？"
"没有。"慕芷柔走下楼梯，"你每晚都这样吗？"
池骋没有立即回答，而是继续检查完最后一个窗户，才走向她："习惯了。"
简单的三个字，却让慕芷柔心头一热。
这个习惯从何而来，她很清楚——十五年前那个迷路的小男孩，如今成了守护她的人。
"外面零下十几度呢。"她摸了摸池骋冰凉的手，然后将自己披着的毯子分他一半，"下次叫我一起。"
池骋将她搂入怀中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："不用，你好好睡觉就行。"
"那我给你煮夜宵？"慕芷柔抬头看他，"姜汤圆怎么样？"
池骋挑眉："你会做？"
"跟姜阿姨学的。"慕芷柔走向厨房，"姜临最爱吃这个了。"
提到姜临，两人都沉默了一瞬。
虽然姜临站在他们这边，但这个名字仍然代表着那段复杂的过去。
厨房里，慕芷柔熟练地和面、调馅。
池骋靠在料理台边看着她，突然问道："如果有一天姜临需要我们帮忙，你会怎么做？"
慕芷柔的手停顿了一下，然后继续揉面："帮他。"
她毫不犹豫地回答，"就像他帮了我们一样。"
池骋点点头，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。
他走过来，从背后抱住她："需要我做什么？"
"把水烧上。"慕芷柔用手肘轻轻推他，"还有，别捣乱。"
池骋假装受伤地松开手："遵命，大厨。"
未完待续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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