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哈,相公真是快人快语,这也不是什么大事,相公要是有中意的人,只要公公婆婆答应,多个姐妹也就是多双筷子的事。”
薛生花一口气说完这一大串话,又一一看过在坐的人的脸色,斟满一杯酒,仰头一口喝下,“薄酒为证,我薛生花一定说到做到。”
“爽快!干!”
杜瑜梦丢掉水晶杯,倒满一大碗酒,也一口喝完。
谢夫原带着欣赏地看了薛生花一眼,举起酒杯,“家有贤妇,真是谢家之幸,二弟之福。”
“干杯!”
“喝!”
谢君牧和谢菲卿趁大家把注意力都放在薛生花身上,顺走酒壶,各倒了一点酒,也举起酒杯,一口吞了。
一小杯酒下肚,没一会,酒意爬上谢君牧和谢菲卿的脸,两颗头昏昏沉沉,砰的两声,全都趴到桌上了。
谢老爷抬手就要叫人把两个小鬼弄下桌,被谢夫人按住手,她看着谢君牧和谢菲卿那两颗圆滚滚的小脑袋,又叹息着瞧了瞧谢潇之铁青的脸。
“你们父子四个喝吧,二媳妇你过来,把这两个小家伙带下去。”
谢夫人抱着迷迷糊糊快睡着的谢狸儿,先下了桌。薛生花点点头,挑了四个小厮抬谢夫原和谢菲卿回房。
薛生花又看了眼谢潇之,他酒量好,喝了几大碗酒,眼神还清亮着。
……
薛生花整个人僵住,浑身血液仿佛开始倒流,她刚从谢夫人那里回来,正要关门,浑身酒气的谢潇之被小厮放在轿子里抬来了。
薛生花只好收下醉得不省人事的谢潇之,叫丫鬟去热醒酒汤,又亲手浸湿毛巾给谢潇之擦脸。
丫鬟端来醒酒汤,薛生花拍拍谢潇之的脸,毫无反应,薛生花在心底长叹一口气,叫丫鬟扶他坐起来,薛生花一小勺一小勺地把醒酒汤喂给谢潇之。
短暂的平静被打破,谢潇之翻滚着从床上落到地上,他捂着后脑勺,吃痛地站起来,“来人啊,来人,人都去哪了?”
薛生花趴在外间桌上,被谢潇之地叫喊声吵醒,伸展着麻木地肩背,好脾气地倒了杯温热的茶,“渴了?喝茶吧,下人都被我打发去大嫂房里了。”
谢潇之夺走茶杯,大马金刀地坐回床上,“呵!大嫂怀的是我谢家骨血,你一个外人,你要装到什么时候。”
“我在装什么?假装你的妻子,还是假装我很爱你。”
谢潇之把茶杯摔到薛生花脚下,薛生花一动不动,看着茶水飞溅到她的绣鞋上,茶杯破碎成不规则的瓷片。
“不喝茶就休息吧,明早我还有事要请教大嫂。”
“你去哪?”
谢潇之突然想起来他和薛生花是夫妻,从来只有丈夫让妻子独守空房,没有妻子冷落丈夫的道理。
薛生花挑了挑眉,“怎么,你要和我洞房?”
谢潇之红了耳朵,眼神飘忽地四处乱窜,看见薛生花露出地一小截微红的脚腕,不自在地吞了吞口水,憋出一句,“想都别想。”
薛生花把谢潇之的过度反应尽收眼底,真是个有意思的笨蛋,每天都在和春花馆的姑娘们玩小孩过家家吗?
薛生花头也不回,“不想就休息,你睡床,我就在外面,有事叫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