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熹微中，学子们如青松般挺立在训练场上，胶鞋底传来塑胶跑道特有的弹性触感。（别问我为什么之前不写，因为上周下雨了，军训推迟也不是不可能。）
「全体听令！」
「现在——体息！」
刹时间，整齐的绿色方体便散了。
谭清歌坐在学校冬青树的底下，那棵苍翠的冬青树撑开浓密的树冠，像一把巨大的绿伞。她一只手托着腮，低着头，感受着从叶缝间漏下的斑驳光影。
「清歌，接着，」苏莹从远处奔过来，瓶把一瓶矿泉水抛了出去，「刚买的。」
她接住水，捏了捏瓶子，随后喝了一口。
「哎呀，我可是累死了，」苏莹在一旁坐下，用手扇着风，并摘下了帽子，「那个饮水机是坏的，我还是排了很长的队才买到了呢，学校真的是的，小卖部也不建得大一点。」
苏莹还在旁边吐槽这学校，谭清歌只是笑笑，没有说话。
——
折磨人的军训终于结束了，学生们也开始了学习
阳光透过教室的窗户斜斜地洒进来，在谭清歌的笔记本上投下一片斑驳的光影。她微微蹙眉，将笔记本往阴影处挪了挪，继续专注地抄写着黑板上的公式。
「江卿！」数学老师林老师的声音如惊雷般在教室里炸响，「上课睡觉！你给我站起来！这到底选什么？」
谭清歌正埋头记笔记，她看见江卿慢悠悠地从座位上站起来，头发因为趴着睡觉而有些凌乱。
他盯着黑板上的题目看了几秒，然后转头，目光穿过窗户，直直地看向她。
谭清歌愣住了。江卿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求助，她下意识地看了看题目，是一道三角函数的选择题。
「这个，应该选B吧...」她小声嘀咕，不确定他是否能听见。」
江卿皱了皱眉，重新看向题目，然后清晰地说：「D。」
「坐下吧，下次别睡了。」林老师无奈地挥挥手。
下课后，谭清歌在走廊上碰到了江卿。他靠在栏杆上。
「谢谢。」当她经过时，他突然开口。
谭清歌停下脚步「怎么了？」
「刚才的数学课。」江卿转过头，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，「虽然答案是D。」
谭清歌突然感觉有些慌张，也不知道为什么。
「啊，对不起，我...我看错了。」
「没关系。」江卿的嘴角微微上扬，「至少你愿意帮忙。」
谭请歌愣了一下，调整好情绪，又恢复了以往冷漠的态度。
「嗯。」
「别这么冷淡嘛，你上课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。」
「只是不想让某人挨骂罢了」
话一出口，她就后悔了。这听起来简直像是她在关心他一样。果然，江卿的嘴角的笑意更深了。
「原来如此。」他点点头。
「随便你怎么想。」她冷淡地说，转身就要离开。
「别走嘛。」江卿跟了上来，还是这么笑着，不过语句中带着明显的调侃，「不过你数学这么差，不如我给你补补？」
「不。」
「放心，不用钱。」
谭清歌停下脚步，转身直视他的眼睛，「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，尤其是你这种上课睡觉的人。」说完，她头也不回地走向图书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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