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嗯。"我简短地回应，不想多说什么。
他也没有追问，只是安静地做着咖啡。
咖啡端上来时，我发现杯子上用奶泡画了一只小猫，看起来滑稽又可爱。
"希望能让你心情好一点。"他笑着说。
我不禁也笑了："谢谢。"
那一刻，心里的阴霾似乎散去了一些。
8
周末，我决定搬出现在的公寓。
这里离徐衡家太近，几乎每个角落都有我们的回忆。
收拾东西时，我发现自己居然积攒了这么多与徐衡有关的小物件：电影票根、他送的生日礼物、一起拍的照片、他借给我的书……
全部打包好，装进纸箱，放到一旁。
不知道该扔还是该留。
正在犹豫间，门铃响了。
隔着猫眼，我看到了徐衡。
他应该是昨天刚回国，看起来有些疲惫，但还是穿戴整齐地站在门口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打开了门。
"你回来了。"我说。
"嗯，昨晚到的。"他点点头，目光扫过房间里的纸箱，眉头皱了起来，"你这是……要搬家？"
"是的，找了个离公司更近的地方。"我解释道。
"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？"他的语气有些生硬。
"我以为……"我停顿了一下，"我以为你最近很忙。"
"再忙也不至于连你要搬家都不知道。"他走进屋内，环顾四周，"需要我帮忙吗？"
"不用了，我东西不多。"我摇摇头，"再说，明天会有搬家公司来帮忙。"
徐衡沉默了片刻，然后说："我们能谈谈吗？"
我点点头，示意他坐下。
"林悦，我知道你最近心里不舒服，但我想说清楚，我和许芝真的只是普通朋友。"他认真地说，"她回国是因为工作调动，我帮她看房子也只是出于朋友情谊。"
"那照片呢？书房里的那张？"我直接问道。
徐衡愣了一下，随即苦笑："你去我家了。"
"嗯，去了。"我坦然承认，"还看到了玄关处那双从未见过的女士拖鞋。"
他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："那双拖鞋是许芝的，她那天来我家商量一些事情，外面下雨了，所以……"
"所以你贴心地给她准备了拖鞋？"我接过话头，"就像当年那样？"
徐衡沉默了。
"徐衡，我不是在无理取闹。"我平静地说，"但我们在一起半年多了，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'我爱你'，而许芝回来后，你的一切行为都在告诉我，她对你而言有多重要。"
"我们之间的感情，一直都是我在主动靠近，而你，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。"我继续说道，"也许，你从来没有真正走出与许芝的回忆。"
徐衡抬起头，眼神复杂："林悦，我承认许芝曾经对我很重要，但那都是过去了。我现在真心喜欢的人是你。"
"喜欢？"我苦笑，"不是爱？"
他沉默了。
这沉默比任何话语都更能说明问题。
"徐衡，我们都需要一些时间冷静思考。"我最终说道，"我明天就搬走，你的钥匙我会放在桌上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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