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辞恰好经过，看到这一幕，立刻上前。他没有问长问短，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，小心翼翼地给她上药。
药膏凉凉的，敷在伤口上很舒服。她看着他认真的侧脸，心里涌起一股暖流。
“谢谢你，沈辞。”她小声说。
他抬起头，冲她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。那个笑容像春天的阳光一样温暖，驱散了她所有的疼痛。
顾云裳开始主动接近沈辞。她会偷偷地给他送点心，会在书房外等他一起回去，会拉着他讲她遇到的趣事。
沈辞总是静静地听着，偶尔会回应一两句。他的话不多，但每一句都很认真。
她喜欢看他笑，虽然很少，但每次都让她觉得心里甜甜的。
她也喜欢听他读书，他的声音很低沉，带着一种特别的韵律，让她觉得很安心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，顾云裳和沈辞的关系越来越好。他们一起在花园里看花开花落，一起在书房里读书写字，一起分享彼此的小秘密。
她不再是那个只会胡闹的小女孩，他也不再是那个总是躲在角落里的少年。他们在彼此的陪伴下，慢慢长大。
顾云裳的母亲看出了女儿对沈辞的特别，她并没有阻拦。在她看来，沈辞虽然出身不高，但品性端正，才华横溢，将来未必没有一番作为。而且，沈辞对云裳的感情，她这个做母亲的看得很清楚。
只是，身份的差距终究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。顾云裳是将军府的嫡女，将来是要嫁给门当户对的世家子弟的。沈辞只是一个伴读，即使再优秀，也改变不了他的出身。
随着年龄的增长，顾云裳渐渐意识到了这一点。她开始感到困惑和迷茫。她喜欢和沈辞在一起，喜欢他带给她的温暖和安心。可是，她知道，他们之间是不可能有结果的。
府里开始为她物色夫婿。来提亲的人络绎不绝，都是京城或凉州的世家子弟。
顾云裳心里很烦躁，她不想嫁给任何人，她只想和沈辞在一起。
她把自己的心事告诉了沈辞。
“沈辞，我不想嫁人。”她低着头，声音很小。
沈辞沉默了很久，才缓缓开口：“云裳，你的身份，注定了你的婚事不是你自己能决定的。”
“可是我喜欢你！”她猛地抬头，眼眶通红。
沈辞的眼神复杂，他伸出手，轻轻地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。
“我知道。”他说，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，“可是，我不能耽误你。”
“你为什么不能？”她不解地问。
“因为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未来。”沈辞的声音有些苦涩，“我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，我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控，又怎么能给你幸福？”
顾云裳听了，心里更加难过。她知道沈辞说的是事实，但她不愿意接受。
“我不在乎！”她固执地说，“我只想要你。”
沈辞轻轻地叹了口气，将她拥入怀中。
“云裳，别傻了。”他的声音很低，“我们之间，是不可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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