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「哥哥，你弄脏我了。」
蔡徐坤在浴缸里找到她的时候，水已经凉透了。
宋絮仰面躺在血水里，黑发像水草般散开，苍白的手臂搭在浴缸边缘，手腕上的伤口被泡得发白，像两条咧开的嘴。
她的睫毛上凝着水珠，像是哭过，但蔡徐坤知道她不会哭，她只会笑，笑得越甜，割得越深。
他一把将她从水里拽出来，湿淋淋的身体撞进他怀里，冷得像具尸体。
蔡徐坤这次又是因为什么？
他掐着她的肩膀，声音嘶哑。
宋絮靠在他胸口，指尖轻轻划过他衬衫上的血渍。
宋絮父亲说，我长得越来越像母亲了。
蔡徐坤的呼吸一滞。
他们的母亲是吊死在宫家老宅三楼的女人，发现尸体的人是十岁的蔡徐坤。
绳子勒断颈骨的声音，他记了十年。
蔡徐坤所以你就想死？
他猛地将她按在瓷砖墙上，手掌垫在她脑后，却还是撞出一声闷响。
宋絮仰头看他，水珠顺着下巴滴落。
宋絮我只是想看看……血能流多久才会停。
蔡徐坤的眼神彻底暗了下去。
他低头咬住她的肩膀，牙齿陷进皮肉里，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。
宋絮疼得发抖，却伸手抱住他的脖子，湿冷的身体贴上来。
宋絮哥哥，还好有你。
蔡家的地下酒窖里，宋絮蜷缩在橡木桶后面，怀里抱着一瓶伏特加。
她的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，手腕上的绷带被酒液浸透，散发出淡淡的铁锈味。
蔡徐坤找到她时，她已经喝了大半瓶，眼神涣散，嘴角却挂着笑。
蔡徐坤你疯了？
他夺过酒瓶，玻璃相撞的声音在空旷的酒窖里格外刺耳。
宋絮伸手去抢，指尖擦过他的手腕。
宋絮疯的是你吧……明明讨厌酒，却每次都要来找我。
蔡徐坤的父亲是个酒鬼，醉酒后会砸碎所有能碰到的玻璃制品，包括他母亲最爱的香水瓶。
他厌恶酒精的味道，却总是被迫在深夜的酒窖里，把烂醉的父亲拖回卧室。
蔡徐坤跟我回去。
他拽住她的手臂，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。
宋絮忽然笑起来，凑近他耳边，呼吸里带着浓烈的酒精味。
宋絮你知道吗？
宋絮我昨天见到林家的那个少爷了。
蔡徐坤的身体僵住。
宋絮他说我漂亮。
宋絮但我觉得……他比不上哥哥万分之一。
她的指尖划过他的喉结。
蔡徐坤猛地将她按在酒架上，木架剧烈摇晃，几瓶红酒砸在地上，玻璃碎片和暗红色液体四处飞溅。
宋絮的后腰被碎片划破，血顺着裙摆滴落，她却笑得更加甜美。
宋絮生气了？
她舔了舔嘴角。
宋絮还是说……你在嫉妒？
蔡徐坤掐住她的下巴，指节泛白。
蔡徐坤闭嘴。
宋絮的眼里泛着水光，却挑衅般地仰起脸。
宋絮那你堵住我的嘴啊。
下一秒，他的唇狠狠压上来，带着暴怒和某种近乎绝望的占有欲。
宋絮的背抵在酒架上，碎玻璃扎进皮肤里，疼痛让她更加兴奋。
她咬破他的下唇，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，像某种堕落的仪式。
远处传来管家的脚步声，蔡徐坤猛地松开她，呼吸粗重。
宋絮的唇上沾着血，眼里却亮得惊人。
宋絮哥哥，你心跳好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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