倾盈习惯了太阳升起时分才回家休息,却不想这次早起的太阳成为了她尴尬的照明灯。
她是因为一阵温热触感而醒来的,一开始只以为是空调温度调得太高。可当她翻个身,想要找个凉快的地方躺着,却猛地撞上一堵热乎乎的"肉墙"。
大脑当机两秒,倾盈才从睡意中清醒过来。
在她身侧,一个男人正安静地睡着,他的一只手臂横在她腰间,像是把她固定在怀里。
这张脸,即使是闭眼安睡的状态,也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冷峻——是她合租室友,也是她暗恋已久的靳医生。
靳见川,市中心医院的神经外科医生,技术精湛,医德优良,同时也是倾盈打从租住这个公寓以来,每天都在暗自偷瞄的对象。
倾盈深吸一口气,大脑飞速运转,试图理清现状。
昨晚她值夜班回来,确实有些头晕,可是怎么会走错房间?更不可能睡到靳见川床上啊!她记得明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...
靳见川突然睁开眼睛,漆黑的瞳孔像夜空中最沉静的星辰,直勾勾地锁定她慌张的表情。
四目相对的瞬间,倾盈感觉全身血液都冲到了脸上。
"对...对不起!"她慌乱地想要起身,却发现自己的头发被靳见川枕着,稍一动便牵扯得他的头微微抬起。
这下更尴尬了。
靳见川的目光从她脸上缓缓移到两人相连的位置,然后是她因慌乱而揪紧的被单,最后落在她凌乱的发丝上。
"你怎么会在这里?"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,却依然冷静。
倾盈忙不迭地解释:"我昨晚头晕,可能走错房间了,真的很对不起!"
靳见川眉头微蹙,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。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倾盈一愣,心跳如擂鼓。
"还在发烧,"靳见川说道,"昨晚你回来后站在门口摇摇晃晃的,我扶你进屋,你就倒在我床上了。"
倾盈这才想起来,昨晚她确实病得不轻,回来时甚至连钥匙都插不进锁孔。后面的记忆就模糊了,没想到竟是靳见川照顾了她。
她赶紧从他的身下抽出自己的头发,挪到床沿,忽然意识到自己身上只穿着睡衣短裤。尽管这是她平时的睡衣,但在靳见川面前,这么暴露实在让她无地自容。
"我给你量过体温,38.5度,给你吃了退烧药,"靳见川坐起身,从床头柜拿起水递给她,"你一直说冷,抓着我不放,我没办法才……"
他指了指两人的睡姿,意思不言而喻。
倾盈接过水杯,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足以烧开这杯水。她小口喝着水,不敢与他对视。靳见川看起来那么从容,仿佛昨晚同床共枕的事情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疗措施。
也对,他是医生,照顾病人是职责所在,哪怕这个病人是个女孩,他也保持着专业素养。
"我去给你拿药。"靳见川说就起身走向卫生间。
倾盈这才注意到,他身上只穿着一条睡裤,上半身赤裸着,肌肉线条流畅有力,是常年健身的结果。白皙的皮肤在晨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,让人移不开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