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翊有点羞耻，下意识想躲，结果温橙哪儿肯放人，手掌一路往下，摸到他藏在腰侧的素描本，从中抽出一页蜷成卷的画稿。
“这张，”她晃了晃画纸，一脸得意，“你画得很好啊。”
沈翊瞥了一眼，有点不敢看。
那幅画里的人躺在沙发上，头发散乱，赤裸着身体半裹着毛毯，肩膀线条清晰，神情慵懒而勾人，泪痣活色生香。分明是他脑海中反复勾勒过的模样，却从没真正展示过给她看。
“我不是、我就是练习......”
“啧，”温橙拿手指敲他额头，“练习怎么不把毯子拉下来？你喜欢欲盖弥彰呀？”
“我......“
她不等他说完，忽然低头亲了他一下。
沈翊被亲得一愣，似乎没想到她是这种反应，就看到她又笑着低下头，第二次、第三次，落在他的下颌、喉结、锁骨边缘，像只淘气的小狐狸，在他身上一下一下印花。
他急得抗议：“别、别亲那里......会留痕的......会被同事看见！”
温橙立刻挑眉：“那你画我的时候，也没省着点儿啊？现在知道着急啦？”
“你其实......很喜欢我看这张画的对吧？”她贴着他，声音含着笑意，“你在偷偷开心。”
“......没有！”沈翊红着耳朵否认，手却下意识抱紧了她，像是在防止她乱动，又像在护着什么珍贵的东西。
“沈翊。”她忽然柔声喊他名字。
“嗯？”
“你自己知道的吧，”她眼神微弯，靠得很近，“你画的那些画，可不只是艺术。”
“我......”
温橙轻笑着摸了摸他的耳朵：“你老实说，是不是还画了别的版本？”
沈翊一脸警觉：“没......没有！”
她盯着他：“真的没有？”
“......只有一两张，练手的。”
温橙眯眼笑：“我不信。”
“......那就三四张......”
“再问是不是该五六张了？沈警官，这是需要我搜身呀！你既然不坦白从宽，就只能抗拒从严了。”
温橙刚说完“从严”，沈翊眼神躲闪，却又死死抱着她不肯松手。
半晌，他憋出一句：“你……你再乱翻，我就……就真的不披毯子了。”
温橙眼睛一亮，笑得像只嗅到腥味的小狐狸：“你说真的？”
沈翊终于抬头看她一眼，目光里带着点怨气，却又倔强地不愿认怂：“你不是说......愿意为艺术付钱吗？那我得对得起你的投资。”
下一秒，她俯身贴近了他耳边，声音软软的：“你说话得算数哈。我这钱都控制要往外蹦跶了！”
“你别总这样欺负我。”他突然翻身一压，动作又快又准，把她反压回沙发靠背上，低头盯着她的眼睛。
温橙被他这一下吓了一跳，还没反应过来，沈翊已经俯身咬住了她的耳垂，声音闷闷的：“你再说一句，我现在就画......不用铅笔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学会反客为主了？”
“你教的。”他故意吐气，“这不都是跟你学的嘛？我应该叫你老师才对。”
她刚想再抬杠，结果被他吻得说不出话来。沈翊亲得极认真，像一笔一笔描线，先是唇角，再是下巴、脖颈，一路往下，动作缓慢却极有占有欲。
温橙轻声喘着气，手指扣住他的肩膀：“喂......你不是说藏起来不给别人看吗？”
“现在不是在藏着吗？”他低头看着她，眼里一片沉静的热意，“我只画给我自己看......只给我一个人碰。”
话音刚落，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，朝卧室走去。
“你干嘛呀？”她还在挣扎，嘴上调笑着，“沙发不也挺宽的？”
“你又不是毛毯，不能半裹着画完就收起来。”他回得云淡风轻，脚步却快得很。
“那你现在要干嘛？”
沈翊抱着她，破罐子破摔，学着她的直接：“完成你投资艺术家的收益。”
“哪方面？”
“人体......艺术。”
卧室门“砰”一声被踹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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