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臣们一片哗然,柳首辅更是当场提出抗议:"陛下,此举有违祖制!明月妃已经'死亡',如今无论是何缘由复活,都不应再拥有宫中位份,更不能晋升为贵妃!"
皇上面色阴沉:"爱卿是在质疑朕的决定吗?"
柳首辅不甘示弱:"臣不敢质疑陛下,但必须提醒陛下,祖制不可废,伦常不可逆。如今陛下执意如此,恐怕会引起朝野非议!"
"那依爱卿之见,朕应该如何处理?"皇上冷笑。
"依臣看,可另赐明月妃一个封号,安置在宫外便是,不必再扰乱后宫秩序。"柳首辅建议道。
皇上看了我一眼,忽然说:"既然如此,朕便依爱卿所言,赐明月妃为宸仪,不入后宫序列,单独设宫居住。"
柳首辅松了一口气,以为皇上接受了他的建议,谁知皇上接着说:"朕将在禁苑内为宸仪单独修建一座行宫,名为'槿园',以彰显朕对她的特殊恩宠。"
这一决定,等于是公开告诉所有人,我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超越了所有嫔妃,包括皇后。柳首辅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,但在朝堂之上,他不敢再多言。
槿园很快开始修建,按照皇上的旨意,园内亭台楼阁,样样精美,处处体现着皇上对我的用心。在槿园建成之前,我暂居颐和殿,每日依旧协助皇上处理政务。
表面上看,我获得了无上的荣宠,但我心中却愈发不安。朝中对皇上的不满情绪日渐高涨,而我则成了众矢之的。
秦娴在一次偶遇中警告我:"宫中到处都是流言,说你用巫蛊之术迷惑皇上,使他昏聩无能。更有甚者,传言皇上宠信你,是因为你怀有龙种。"
我惊讶地看着她:"这些荒谬的流言,竟也有人信?"
秦娴苦笑:"只要对他们有利的话,真假又有何妨?我劝你小心,皇后和柳家不会善罢甘休的。"
我将这些话告诉了皇上,他却显得异常冷静:"无妨,朕早有预料。"
我不解地看着他:"陛下为何如此淡然?朝堂局势已经对您极为不利了。"
"因为朕已经找到了制衡柳家的力量。"他神秘地笑了笑,"朕已经秘密结交了北方的突厥可汗,准备联合他们一起对付西域的吐蕃。一旦战事开始,朕必须亲征,到时候柳家那些人就没时间关注后宫了。"
我震惊地看着他:"可是,突厥不是我们的世仇吗?与他们结盟,朝臣们绝不会答应!"
"所以这是秘密。"他认真地看着我,"除了你,没人知道。朕相信你。"
我心中忐忑,却不好再多言。元凌的计划太过冒险,一旦失败,后果不堪设想。
两个月后,槿园竣工,我正式搬入其中居住。皇上几乎每晚都会来槿园陪我,有时甚至整夜不归。这更加激怒了朝臣们,尤其是以柳家为首的保守派。
一天深夜,皇上在槿园与我对弈,闲聊间提到明日要召见周边诸国使节。我随口问了一句:"可有突厥使者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