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乖，你叫什么名字呀”唐笑笑半跪着，眉眼弯成月牙
“告诉姐姐名字，就把这个给你，可甜啦”阿卓剥开一颗糖果，举在掌心轻轻摇晃
“叶昭然”声音像羽毛拂过水面，她偷偷抬眼望了望，又飞快低下头
“姐姐说，“昭”是希望我能自由自在，“然”是要我安然喜乐...”
“昭然...这名字真好听”
沈兰妮蹲下身，手拂过小女孩发顶，语气里溢满笑意，阿卓趁机把糖塞进小乖手里，糖纸在她掌心发出清脆的响声，昭然没再躲开
“你、你是兰妮姐姐吗？”昭然攥着糖，仰起小脸，终于大着胆子望向沈兰妮
“你知道我？”沈兰妮微微一愣
“知道啊，姐姐经常跟我说你们，说的最多就是兰妮姐姐”
“姐姐是不是说我坏话啊？”沈兰妮故意板起脸，却藏不住嘴角快要溢出的笑意
“不是的，姐姐说要和兰妮姐姐好一辈子”昭然慌忙摇头
“好，好一辈子”沈兰妮眼眶瞬间泛起水花，将昭然搂进怀里，昭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惊得僵了一瞬，随即试探着伸手回抱
昭然从沈兰妮怀中探出脑袋，好奇的目光穿过人群，落在角落里安静的谭晓琳身上，歪着脑袋，发间的蝴蝶结轻轻晃动
“这个姐姐怎么不说话呢？”
稚嫩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默，小心翼翼地往前迈了两步，眼睛里盛满探究与期待
“这个姐姐平时不爱说话，别打扰她”
何璐赶紧拉住昭然，小声解释，其实何璐心里早有疙瘩，之前谭晓琳对叶寸心开枪，这件事让她一直没法完全放下戒心，她不想让孩子跟谭晓琳有过多接触
“没关系呀，我也不爱说话”昭然仰起小脸，乌黑的眼睛亮晶晶的，踮着脚尖鼓起勇气伸出小手，昭然的手刚伸出去，谭晓琳抬手狠狠拍开那只手：“别碰我！”
“你干什么？”唐笑笑一个箭步冲上前，挡在怔在原地的昭然身前
“你脑子进水了？对孩子撒什么野”田果气得跳脚，脖子上青筋都暴起来
“没事的。。。”
话没说完，谭晓琳冷笑一声，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“装什么？”
“神经病吧你”唐心怡瞬间炸毛，狠狠剜了她一眼
“小妹妹，被人欺负的时候，有没有想过去死啊？”谭晓琳勾起嘴角，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字条，指尖轻轻摩挲着纸，装出一副关切的模样，眼神里满是恶意的试探
昭然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得脸色煞白，小小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，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，结结巴巴地说：“我。。我。。我没有被。。欺负。。”
她的声音越来越小，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，蝴蝶结随着她的战栗轻轻晃动，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，沈兰妮气得浑身发抖，跨步上前想要揍她，却被何璐伸手拦住，何璐皱着眉头，眼神中既有对谭晓琳的不满，又隐隐透着对昭然的担忧
“你他妈说的什么屁话！”田果直接跳了起来，指着谭晓琳大声骂道
“变态”欧阳倩则满脸厌恶地别过头去，低声嘟囔
谭晓琳却仿若未闻，依旧死死盯着昭然，嘴角挂着扭曲的笑容，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，昭然被这目光盯得愈发害怕，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，不小心磕到身后的东西，险些摔倒
“你是怎么说出这话的？”小影气得眼眶发红，质问谭晓琳
安然快步上前将瑟瑟发抖的昭然搂进怀里，轻轻拍着她后背安抚
“我说错了吗？”谭晓琳却梗着脖子冷笑
“你一个教导员是怎么对孩子说出这种话的？”邓振华跨步上前
“什么教导员早停职了”小蜜蜂嗤笑一声
“不是教导员还这么威风？”阎王摩挲着手里的匕首
“不还有个谭副司令的爸？”史大凡嘴角挂着不屑
“谭副司令？要不是任务没结束，恐怕早就不是谭副司令了”元宝双臂抱胸，眼底尽是嘲讽
“那叶寸心呢？一个叛徒要不是有个政委的爷爷早就死了”谭晓琳拔高声调，眼底翻涌着怒意
“叛徒？你管我们出生入死做任务的叫叛徒？”方启航眯起的眼睛盯着她
“你要不要问问你那个爸我是不是叛徒？要不要问问你那个爸他知道的那些情报是谁给他的？”
陈应天往前半步，字字如刀
“要不是叛徒，怎么不跟你们一起回来？”谭晓琳却梗着脖子不退半步
“你是脑子没了？都说了任务没完成”庄焱脖颈青筋暴起，他抓起桌上的水壶砸在地上
“叛徒就是叛徒，一个叛徒捡了个野种，还是个智商低的野种”谭晓琳双眼通红，脸上尽是疯狂与扭曲，指着昭然歇斯底里地骂道，空气瞬间凝固，众人被这恶毒的话语惊得目瞪口呆
安然将昭然紧紧护在身后，眼眶瞬间蓄满泪水，声音因愤怒而颤抖
“你嘴巴放干净点”
“谭晓琳，你疯了，对一个孩子说出这种话，你还有没有人性”郑三炮更是怒不可遏，冲上前揪住谭晓琳的衣领，几乎是吼着说
强晓伟气得浑身发抖，抄起旁边的凳子就要砸过去，被史大凡死死拦住
“你今天必须给个交代”方启航一字一句说道
而昭然早已泣不成声，小小的身体在安然怀中剧烈颤抖，刚刚还充满好奇的大眼睛此刻满是恐惧与委屈，泪水大颗大颗地砸在衣服上，昭然懵懂地望着满脸狰狞的谭晓琳
“不准你说姐姐”昭然跌跌撞撞地冲破人群，仰着小脸，豆大的泪珠顺着滑落，攥着拳头喊
“不是，姐姐不是坏人，你不准说姐姐”
昭然踮起脚狠狠咬住谭晓琳的手臂，发间凌乱的蝴蝶结垂在耳旁，小小的身体因愤怒而剧烈颤抖，指甲深深掐进谭晓琳的皮肉里
谭晓琳扬手将昭然推开，小女孩向后跌去，后脑“咚”地撞到了头，她捂头蜷在地上，却强忍着没哭出声，只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瞪着对方，谭晓琳甩了甩被咬的手臂，嫌恶地啐了一口
“没教养的东西”
沈兰妮眼底的血色几乎要漫出来，在昭然撞到头的时候，她已经冲上前狠狠踹在谭晓琳胸口“滚啊”昭然蜷缩在地上的小小身影，成了引爆她所有理智的导火索
笑笑小心翼翼地把昭然抱进怀里，手抚过孩子后脑鼓起的包“什么人啊这是”怀里的昭然疼得嘴唇发白，却还强撑着往她怀里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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