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

我的复仇成了，但我却感到更加空虚。

我坐在龙椅上，望着窗外的天空。

我想起了萧衍。我想起了我们在一起的日子。

我想起了他温柔的眼神，我想起了他温暖的怀抱。

我想起了他说过的话：“别哭……活下去……”

我活下来了。我成为了统治者。

可是，没有他，我感到如此孤独。

我得到了整个天下，但我却失去了我的爱情。

这值得吗？

我不知道。

我只知道，我的心，永远都无法平静。

我的余生，将在对他的思念和对权力的掌控中度过。

我成为了一个孤独的统治者，一个失去爱情的女人。

我的故事，或许就是一个悲剧。

但我不后悔。我为了他而活，为了他而战。

我将永远铭记他。

我将永远怀念他。

我削发为尼的第二年，听闻皇上驾崩了。我手中的《甄嬛传》啪嗒一下掉在地上。了，我这辈子是不可能回宫当宠妃了。在雪月庵修行这一年，我无数次想象，皇上总有一天会来找我，拉着我的手，深情地说：「茶茶，朕想你了。」然后我们重归于好，他复了我的贵妃之位，用隆重的仪式接我回宫，我要用最美的姿势狠狠打皇后的脸。可现实告诉我，我只是小说看多了。首先，我家万岁爷，不可能说出「朕想你了」这种肉麻话。其次，他是个事业狂，没时间跑来尼姑庵消遣。再次，他已经驾崩了。驾崩的意思就是死了。他死了。他死了……我青灯古佛这么久，本该心如止水生死看淡，现在还是气得不想活了。薛碧谙，你把我赶出宫，非但不来挽回我，还胆敢驾崩。你想让我在尼姑庵耗一辈子么？你休想。臣妾不活了，死给你看。我甩了一根麻绳在房梁上，脖子套进去，脚下一蹬……在断气之前，我恍惚看到有个明黄色的身影闯进来，嘶声喊道：「茶茶！」我闭上眼，脑中浮光掠影，闪过我与薛碧谙的过往种种。

一

三年前，我进宫了。侍寝的第一天，就被皇上一脚踹下床榻。他严肃地说：「不准打扰朕批折子。」我灰溜溜地爬起来，暗暗鼓励自己：小茶，不要灰心，继续努……

我被贬为浣衣女的第三年，听说太子殿下被废了。我手里的木槌咚地一声砸在搓衣板上。了，我这辈子是不可能回东宫当侧妃了。在浣衣局熬了这一年，我无数次想象，太子殿下总有一天会来找我，握着我的手，温柔地说：“阿菀，孤想你了。”然后我们重归于好，他恢复我的侧妃之位，用盛大的礼仪接我回东宫，我要用最尊贵的姿态狠狠打太子妃的脸。可现实告诉我，我只是话本看多了。首先，我家太子殿下，不可能说出“孤想你了”这种肉麻话。其次，他是个权谋家，没时间跑来浣衣局消遣。再次，他已经被废了。被废的意思就是失去了太子之位。他失势了。他失势了……我在这潮湿阴冷的地方呆了这么久，本该心如死灰万事皆空，现在还是恨得想杀人。萧衍，你把我贬到浣衣局，非但不来搭救我，还胆敢被废。你想让我在浣衣局老死么？你休想。我不活了，死给你看。我摸了摸藏在枕头下的碎瓷片，紧紧捏住……在割下去之前，我恍惚听到有个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：“阿菀，别傻。”我闭上眼，脑中浮光掠影，闪过我与萧衍的过往种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