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航在家里捡拾着被他的狗咬烂的纸片，一边哀叹一边低声埋怨。
"月饼，你这个小家伙，怎么老是咬主人的工作文档？"
月饼是只一岁多的金毛犬，长着一身漂亮的金色毛发，此刻正歪着脑袋看着苏航，一脸无辜。
苏航叹了口气，环顾了一下自己的公寓，沙发上、地上全是狗啃的纸屑。他原本计划今天在家整理下半年的工作计划，但月饼的"杰作"让这变得困难起来。
"得带你去看医生了，小祖宗。你这个毁灭纸张的习惯总得改改。"
苏航给宠物医院打了电话，电话那头的接待告诉他下午有空位，让他直接过去就行。
周四下午，苏航带着月饼来到了"爱宠之家"宠物医院。他没有提前预约，所幸接待说现场登记，排到了下午倒数第二个号。
医院里到处都是宠物的叫声，有喵喵的猫叫，也有汪汪的狗吠。月饼显得有些兴奋，东闻闻西嗅嗅，苏航不得不把它抱在怀里，以防它乱跑。
"不是说我们小区宠物医院很少有人来吗，怎么今天这么多？"苏航自言自语地抱怨着。
他坐在等候区，玩手机打发时间。月饼趴在他的腿上，时不时抬头看看周围。
"44号，苏先生，请进。"护士喊道。
苏航抱起月饼，刚要起身，突然诊所的门被猛地推开。一个年轻女孩抱着一只小猫冲了进来，小猫身上有血迹，看起来情况不妙。
"医生！医生！救救它！它被车撞了！"女孩几乎是喊着说，眼泪已经流了满脸。
医生从诊室走出来，快速评估了情况，然后对苏航说："先生，很抱歉，这是紧急情况，需要先处理，您能稍等一下吗？"
"没问题。"苏航点点头，坐回了椅子上。
医生姓程，是位三十多岁的女性，名叫程瑾。苏航认识她，因为月饼从小就是她负责接种疫苗的。他看着程医生迅速指挥助手准备手术用具，同时安抚那个哭泣的女孩。
"小猫叫什么名字？"程医生轻声问道。
"它叫糖豆。"女孩抽泣着说，"是我一个人养的，它才六个月大..."
程医生检查了小猫的伤势，面色严肃。她的手指轻轻触摸小猫的腹部，小猫发出微弱的呜咽声。
"内脏可能受伤了，需要手术，费用会比较高，大概三千多元。"程医生说。
女孩的表情瞬间凝固了。"三...三千多？"她声音颤抖着，"我...我只是个学生，身上没带那么多钱..."
程医生皱了皱眉，但很快舒展开，语气平静："先别担心费用问题，我们先救治小猫，之后再谈。"
"可是..."女孩眼泪又落了下来，"我爸妈不支持我养猫，我是偷偷养的，他们不会愿意给钱的..."
助理在一旁小声对程医生说："程医生，上个月已经有两例垫付的费用没收回来，院长说过..."
苏航坐在一旁，心里开始为这位医生担忧。他知道很多宠物医院的医生常常因为这类事情陷入两难——救治可能意味着自己垫付费用，不救又于心不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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