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恪眼中的光亮明显增强:"你注意到了?"
陆婉清笑道:"一开始没有,后来听丫鬟和太夫人说起,才渐渐明白。"
容恪有些不好意思:"我不擅长表达,所以......"
"所以只能用行动来表达,对吗?"陆婉清接过他的话。
容恪点点头,犹豫了一下,又道:"我知道这些日子委屈你了。我想补偿你,但不知从何开始。"
陆婉清轻轻抽出自己的手,从怀中取出那块玉佩:"你可以从这里开始。告诉我,这块玉佩对你有多重要?"
容恪看着玉佩,眼中闪过一丝柔和:"它是我母亲的嫁妆,也是父亲临行前留给我的遗物。他说,将来要把它送给我最重要的人。"
这句话让陆婉清心头一热:"所以,我是你最重要的人?"
容恪定定地看着她:"是。从一开始就是。"
月光下,两人四目相对,时间仿佛静止。
陆婉清突然轻笑一声:"候爷,你知道吗?其实我一直很好奇,为什么你要把我安置在芙蓉居?"
容恪有些意外:"你不喜欢这里?"
陆婉清摇摇头:"不,我很喜欢。只是想知道原因。"
容恪犹豫了一下,终于道出实情:"因为这里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地方。母亲说,我父亲当年就是在这里向她求的婚。"
陆婉清睁大眼睛:"所以你......"
容恪点点头:"我希望这里对你我也能有特别的意义。"
陆婉清心中涌起一阵暖流,她轻声道:"现在已经有了。"
容恪终于露出一丝笑容,这是陆婉清第一次看到他真心的笑。
他伸出手,轻轻抚过她的脸颊:"婉清,我可以吻你吗?"
陆婉清的脸瞬间红了,但她并没有躲避,而是微微点头。
月光下,广陵候终于吻了自己的妻子,这是他们成亲以来的第一个吻。
温柔而克制,却又满含深情。
从此以后,陆婉清不再是芙蓉居的独居者,容恪每日都会来陪她。两人之间的隔阂逐渐消融,感情也日渐深厚。
一个月后,容恪突然对陆婉清说:"我想搬来和你一起住。"
陆婉清惊讶地看着他:"搬来芙蓉居?"
容恪点点头:"除非你不愿意。"
陆婉清笑了:"我当然愿意。只是芙蓉居偏僻,你每日上朝和处理政务,不会太不便吗?"
容恪摇摇头:"不会。能与你在一起,比什么都重要。"
就这样,广陵候搬进了芙蓉居,与妻子同住。
府中上下无不惊讶,但看到两人日渐甜蜜的感情,也都替他们感到欣慰。
太夫人尤其高兴,她对容棠说:"阿恪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。"
容棠笑道:"他们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"
芙蓉居的故事还在继续,但这一次,不再是孤独的独白,而是两个人共同谱写的乐章。
在那个满月的夜晚,院中的芙蓉花开得正艳,映照着两颗终于靠近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