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族人将信将疑，但见山洞确实空无一人，也只好作罢。

回到守门小屋，清歌心神不宁。她原以为自己只是出于怜悯才帮助那些受伤的精灵，却不知何时，已将云白视作特别的存在。更令她困惑的是，云白为何要救那些猎户？精灵与人族世代为敌，他这样做对自己有何好处？

几日过去，云白再未出现。清歌每天都会去结界附近查看，但始终不见他的身影。她开始担心他的伤势，甚至一度想过要不要冒险进入云谷寻找他。

就在她即将做出这个冲动决定的前夜，一阵敲门声惊醒了熟睡中的清歌。

打开门，清歌惊讶地发现是族中长老派来的使者。「族长召你即刻回族，有要事相商。」

清歌心中忐忑，但也只能收拾简单行装，跟随使者下山。一路上，使者对她即将面对的事情守口如瓶。

回到族中，清歌被直接带到大殿。殿中除了族长外，还有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。看到清歌进来，他们的谈话戛然而止。

「清歌，」族长沉声道，「最近云谷那边有什么异常吗？」

清歌心中紧张，但面上不显：「没有，一切如常。」

「是吗？」族长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，「可据我所知，有大精灵频繁出入结界，你可曾发现？」

清歌心头一震，强自镇定道：「结界每逢雪落之日都会减弱，有精灵偶尔趁机溜出也属正常。我会按照职责将他们驱回。」

「是吗？」族长走近一步，「那你可知道，三日前被伤的猎户中，有人在昏迷中喊着'云白'这个名字？」

清歌心中警铃大作，但仍不动声色：「这我并不知情。」

「清歌，」一位长老开口，语气严肃，「你可知云白是谁？」

「不知。」清歌垂眸，避开长老审视的目光。

「云白乃云谷首领，精灵一族中灵力最为强大者，数百年来一直图谋打破结界，侵入人族领地。」另一位长老接过话头，「最近有情报显示，他正密谋一个大行动，可能危及我族安全。」

清歌闻言心中掀起惊涛骇浪。云白是精灵族首领？他从未提起过自己的身份，更未表现出对人族的恶意。相反，他还出手相救了那些猎户。

「我们召你回来，是有一项重要任务交给你。」族长严肃地看着她，「你需要以守门人的身份，接近云白，获取他的信任，套取他的计划。」

清歌难以置信地看着族长：「您的意思是...让我做卧底？」

「正是。」族长点头，「你与其他人不同，清歌，你有一种天赋，能让精灵放下戒心。而且据报，云白似乎对你颇有好感。」

清歌脑中嗡嗡作响。族长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测——一直有人监视着她与云白的互动。她之前的一切小心翼翼，都是无用功。

「若是我拒绝呢？」清歌抬头直视族长。

「那你与前任守门人的下场将别无二致。」族长冷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