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动当天,小区的文化广场上搭起了舞台,孩子们在草坪上追逐玩耍。小雯紧紧拉着我的手,不敢加入其他孩子的游戏。
"去玩吧,"我鼓励她,"今天是儿童节,大家都很开心。"
小雯摇摇头:"他们不喜欢我,都说我是坏孩子。"
我蹲下身,平视着她的眼睛:"小雯,你不是坏孩子。你只是需要学会如何与人相处,如何分辨对错。如果你真心道歉,愿意改正错误,大家会重新接纳你的。"
在我的鼓励下,小雯终于鼓起勇气,走向了正在玩沙子的一群孩子。我在不远处观察,看到其中几个孩子对小雯指指点点,让她离开。小雯委屈地站在那里,但没有退缩,而是继续尝试加入他们。
就在这时,我注意到丫丫一家也来了。丫丫的腿已经好了,蹦蹦跳跳地跑向游戏区。她看到小雯,犹豫了一下,但很快又跑开了。
丫丫爸爸注意到我们,眼神依旧冰冷。他走向丫丫,似乎是叮嘱她什么。过了一会儿,令我惊讶的是,丫丫朝小雯走去,说了些什么。两个小女孩站在一起交谈,然后一起走向了一个摆放着彩色纸和蜡笔的桌子。
我松了一口气,也许孩子们的世界没有我们大人想象的那么复杂,也更容易原谅和遗忘。
下午的活动高潮是一场烧烤聚会。小区管委会在草坪上摆放了几个烧烤架,父母们负责烤肉,孩子们则在旁边玩耍。气氛渐渐轻松起来。
我正在烤肉串,突然听到一阵尖叫声。转身看去,一个烧烤架倒了,火星四溅,一个孩子倒在地上,衣服燃起了火焰。
我扔下手中的东西冲过去,看清楚那个孩子的面孔时,心脏几乎停止跳动——是丫丫!
她的裙子已经被火舔舐,发出刺鼻的焦臭味。我立刻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,用力拍打,试图扑灭火焰。丫丫疼得大声哭喊,四肢乱踢。
"丫丫!"丫丫妈妈尖叫着跑过来,看到女儿的惨状,差点晕倒。
在众人的帮助下,火终于被扑灭了,但丫丫的腿和腰部已经被严重烧伤。救护车很快赶到,将她送往医院。
在混乱中,有人喊道:"是那个小女孩推倒了烧烤架!就是她!"
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小雯,她呆呆地站在原地,脸上写满了恐惧。
"你又害我女儿!"丫丫爸爸冲过来,揪住小雯的衣领,"你为什么要这样做?为什么!"
"我没有推烧烤架!"小雯哭着辩解,"我只是想跟丫丫说话,不小心碰到了它!"
"放开我女儿!"琴琴冲上来,推开丫丫爸爸,护住小雯。
"你们这一家子就是灾星!"丫丫爸爸怒吼,"上次骨折,这次烧伤,你们到底要害她多少次才肯罢休?"
小区的保安和其他居民拉开了双方,丫丫妈妈在一片混乱中跟着救护车离开了。丫丫爸爸指着我们,咬牙切齿地说:"我绝不会善罢甘休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