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看起来状态不错。」苏檀饶有兴趣地看着屏幕上的战况。
周陌头也不回，「是你做的手脚？」
「我只是稍微提升了你的感知能力而已。」苏檀轻声说，「消耗我一点力量，但效果不错。」
周陌停下手中的鼠标，转头看向她，「你为什么要帮我？」
「因为我们是交易关系啊。」苏檀莞尔一笑，「我帮你实现愿望，你帮我找到肉身。这很公平。」
周陌若有所思，「你生前是什么人？为什么会被困在怀表里？」
苏檀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，「我不记得了，记忆都很模糊。只记得自己死得很不甘心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有成。」
周陌不再追问，继续投入训练。苏檀安静地飘在一旁，偶尔对他的操作发表评论。
「那个位置不对，你应该再往右一点。」
「这个英雄的技能组合可以这样用，更有效率。」
令周陌惊讶的是，苏檀对游戏似乎有着惊人的理解力，她的建议常常切中要害。
「你怎么懂这么多？」周陌忍不住问。
「我被困在怀表里这么多年，你的祖父和父亲也都玩过这些游戏，我看了很久了。」苏檀微微一笑，「虽然他们从来没打开过表盖，但我能通过怀表感知外界的一切。」
周陌若有所思，「所以你一直在观察我的家人？」
「是的，你的爷爷是个很好的人，经常把怀表放在胸前口袋里，带我去了很多地方。」苏檀的眼神变得温柔，「他好像知道我的存在，虽然从未打开表盖，但常常对着怀表说话，告诉我外面的世界有多美。」
周陌突然感到一阵心酸，爷爷生前从未向他提起过这些。
「我们明天去城南看看吧，」周陌关掉电脑，「试着找一找你说的那棵柳树。」
「好啊。」苏檀欣喜地点头，「不过不要耽误你的训练。」
「没关系，明天是休息日。」
第二天，周陌带着怀表来到城南，这里已经全城市化，高楼林立，哪里还有什么花园和柳树。
「有感觉到什么吗？」周陌低声问道，装作在打电话的样子。
「没有，一点都不熟悉。」苏檀的声音从怀表中传出，「这里变化太大了。」
正当他们准备离开时，一张海报吸引了周陌的注意——城南博物馆正在举办「民国风华」展览，展出一批近期从城南老区出土的民国文物。
「要去看看吗？」周陌问道。
「好啊，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。」苏檀的声音带着期待。
博物馆内，周陌戴着耳机，装作在听讲解，实则是在与苏檀交流。他们缓慢地参观着各个展厅，苏檀偶尔会对某些展品发表看法。
「这个发簪样式不对，当时流行的不是这种。」
「这幅画的风格很像我认识的一个画家的作品。」
突然，在一个角落的展柜前，苏檀惊呼出声：「那个手镯！我认识它！」
周陌走近，看到展柜中陈列着一只精致的玉镯，旁边的说明牌写着：「出土于城南旧址，疑为民国时期名媛佩戴，工艺精湛。」
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