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小鹿摇摇头："不会了，我不想佳佳再受伤。"

我欣慰地抱了抱她："好孩子，你能认识到错误，爸爸很高兴。明天我们去医院看佳佳，你要亲口向她道歉，好吗？"

小鹿点点头，但岳母却突然站起来："不行！你们要带小鹿去向那一家人道歉？他们会怎么对待她？我不同意！"

一场新的争执就这样爆发了。最终，在素雅的坚持下，我们还是带着小鹿去了医院，虽然岳母拒绝同行。

佳佳躺在病床上，一条腿和一只手臂都打着石膏，看起来很虚弱。她妈妈见到我们，态度冷淡。小鹿怯生生地走到床前，递上一个自己画的卡片，小声说："佳佳，对不起，我不该让你和我一起跳阳台。"

佳佳没有回应，只是转过脸去。她妈妈冷冷地说："以后你们别再来了，也不要让你家孩子接近佳佳。"

素雅拉住我的手，我知道她很难过。离开医院时，她忍不住哭了出来："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妈妈的教育方式有问题，可她根本听不进去。小鹿现在被两种教育方式夹在中间，会变得越来越困惑。"

我抱住她："我们需要更多的耐心，一点一点改变。最重要的是我们夫妻要统一战线，不能让小鹿有机可乘。"

之后的几个月里，我们和小区里大部分邻居的关系变得紧张。佳佳一家自不必说，其他有孩子的家庭也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开小鹿。孩子们放学后在花园玩耍时，总会有人把自己的孩子叫走，不让他们和小鹿一起玩。

小鹿开始变得孤僻，放学后不是在家看电视，就是缠着岳母讲故事。岳母更加宠溺她，买了大量玩具和零食来补偿她的"委屈"。素雅工作忙，很少有时间陪伴女儿，而我尝试接近小鹿，却总被岳母以各种理由阻挠。

"你们太严厉了，会把孩子逼出问题的！"岳母常常这样指责我们。

素雅的大哥一家这时候来了。大哥比素雅大十岁，他的儿子小宇已经十二岁了，是个懂事的男孩。这次他们是专程来看望素雅和小鹿的，顺便在城里办点事。

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，气氛还算融洽。小宇很照顾小鹿，带她玩电子游戏，讲学校里的趣事。小鹿也很喜欢这个哥哥，整天跟在他后面。

然而平静没有持续多久。一天晚上，素雅的大嫂在厨房准备晚餐，小鹿和小宇在客厅看动画片。小鹿缠着小宇玩"动画片里的游戏"，小宇一开始很配合，但当小鹿提出要模仿动画中的"飞行"动作时，小宇断然拒绝了。

"那是假的，现实中人不能飞。"小宇严肃地说，"上次你已经害一个小朋友受伤了，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。"

"是佳佳自己笨，才会摔伤的！"小鹿不服气地嚷道，"姥姥说不是我的错！"

"当然是你的错！"小宇忍不住提高了声音，"你明知道那很危险还要玩，害别人受伤，还不认错，你这样是不对的！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