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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4 章:共振烛光

夜半来电惊魂

冷藏柜的高频震动让牙齿发,金属内壁的蜂鸣声像无数根钢针在耳道里搅动。七道影子从墙面剥离的瞬间,最矮的那个突然扑向我咽喉——七岁孩子的指关节精准卡在气管位置,正是当年车祸时那个醉汉掐住我的手法。

"别碰她!"昊的肘击带着刑警特有的角度,却在接触影子前突然转向手刀劈向自己后颈的接驳端口。火花炸开的瞬间,二十三岁的影子正手术剪插向我锁骨疤痕,金属碰撞声里突然混进"叮"的一声电子音全息母亲的脸在电流中扭曲小雯的模样,腐烂的食指却维持着护士特有的消毒手势,轻轻点触手术台边缘的电路板。"生日快乐,第七次校准。"她的声带同时发出两种频率,手术服口袋里滑出的电子日志悬浮在空中,1999年12月24日的记录正在自动填补空白:

【记忆覆盖进度%→0%】\

【L-7意识稳定性:临界】\

【生日校准程序启动】

十七岁影子的指甲突然陷进手腕,那年篮球赛的旧伤疤渗出蓝色液体陈昊的终端残片擦过液体,在墙面投出交叉的七道光束,每道光里都漂浮着蜡烛火焰形状的电路纹路。

"你早就知道蜡烛是接收器?"我抓住十四岁影子挥来的拳头,那上面还带着化学实验室爆炸留下的灼痕。陈昊的格斗动作突然嵌入实验班训练特有的后撤步,他染血的衣领下露出和我锁骨如辙的L形疤痕。

小雯融合体的手指突然插入自己眼眶,挖出的电子眼珠滚到电路板上。虹膜扫描解锁的监控录像里,七岁的我躺在手术台上,父亲手持的蜡烛内芯闪烁着微型芯片的蓝光。火焰在录像里突然暴涨,映出手术托盘底部刻着的字——那根本不是喉镜,是神经刻录器的L-7定制版。

冷藏柜的震动突然变得规律,像某种巨型机械的呼吸节奏。二十岁影子趁机勒住我脖子时,陈昊把终端残狠狠按在我锁骨疤痕上。七重记忆同时炸开的剧痛中,突然看清每个记忆碎片里都藏着相同的画面:生日蛋糕的奶油层下,埋着草莓味的神经阻断剂。

"接驳完成。"小雯融合体的声带突然恢复正常,她腐烂的右手正按在全息日志确认键上。七道光束同时聚焦到手术台,蜡烛纹路在空气里组成完整的三维图谱——那分明是小雯的神经回路模型,每处关键节点都标注着修改日期,最早那次正是我七岁生日。

录像里的父亲突然抬头看向监控镜头,他手中的蜡烛火焰窜三十厘米高。火光中浮现的实验室坐标正在渗血,陈昊突然用刑警手语比出"陷阱"的警告姿势。冷藏柜的蜂鸣声戛然而止,七道影子僵在原地,它们胸口浮现的蜡烛纹路突然开始逆向燃烧。

小雯融合体的电子眼珠还在电路板上滚动,虹膜最后定格画面是1999届实验合影——年轻时的陈昊站在父亲身旁,他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蜡烛,烛泪凝固成L-7的编号形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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