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中美惠，就像老者情报中描述的那样，是一个典型的日本女学生。她穿着素色的和服，扎着马尾辫，脸上总是带着腼腆的笑容。她在学校图书馆兼职，负责整理书籍。这是陈默唯一能合法接近她的机会。
陈默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图书馆，假装查阅资料。他总是坐在离田中美惠不远的位置，偶尔会不经意地与她目光相遇。起初，田中美惠只是礼貌地回以微笑，但随着时间的推移，她似乎对这个安静、有些忧郁的中国学生产生了一丝好奇。
一天下午，陈默“不小心”打翻了一摞书，书本散落一地。田中美惠连忙上前帮忙。在捡书的时候，陈默的手触碰到了田中美惠的手。那一瞬间，他感觉到一股电流窜过。田中美惠脸颊微红，迅速收回了手。
“谢谢你。”陈默低声说，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和尴尬。
“没关系。”田中美惠的声音细弱蚊吟。
从那以后，两人的交流多了起来。他们开始谈论书籍、诗歌，甚至偶尔会聊到各自的家乡。陈默展现出对日本文化的浓厚兴趣，这让田中美惠对他产生了好感。
与此同时，陈默也在通过各种隐秘的方式与他的搭档，也就是他的妻子，代号“夜莺”进行联络。夜莺在上海的另一处潜伏，他们之间不能直接见面或通话，只能通过事先约定好的死信箱和暗语传递信息。
他们的“死信箱”设在一家老字号药铺的后院，一个被遗弃的枯井里。他们用一种特殊的数字密码进行通信，每一个数字都代表一个汉字或者一个特定的含义。有时候，信息会写在药方背面，有时候藏在枯井底部的石缝里。
“今天见到田中美惠了，她对我很友好。但她对她父亲的工作一无所知。”一次，陈默在一张旧报纸上写下这样一行数字，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报纸塞进枯井。
第二天，他在枯井里找到了夜莺的回信。信是用同样的数字密码写的：“小心，日军宪兵队的特务可能已经盯上你了。我在东面的情报网发现异常。务必谨慎行事，不要暴露。”
陈默的心里一紧，他知道夜莺的情报网一向准确。这意味着他的行动已经被察觉，只是对方还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。他必须更加小心，每一步都如履薄冰。
为了进一步接近田中一郎，陈默开始利用田中美惠的爱好。他发现田中美惠非常喜欢绘画，尤其喜欢描绘上海的老建筑和街景。陈默便假装自己也对绘画感兴趣，向田中美惠请教。
在一次一起写生的过程中，陈默无意中提到了自己在苏州的家乡，提到了家乡的园林，以及那里的一种特殊植物——冰川雪莲。他用诗一般的语言描述了冰川雪莲的坚韧和美丽，说它能在最严酷的环境中绽放。
田中美惠听得很入神，她说她也很向往那种能在逆境中生存的美丽。陈默知道，这是他传递给夜莺的暗语。冰川雪莲，代表着他们的信仰和坚韧，也代表着他们代号中的“冰”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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