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"可现在两具尸体都被官方带走了。"

"尸体上或许有线索，但真相常藏于人心。"温怀璧沉吟道，"魏娘子身为织造局掌控者，她的住处或许能找到些痕迹。"

二人达成共识，决定分头行动：温怀璧负责调查梁铭的背景，姜虞则前往织造局查访魏娘子的住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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织造局位于紫禁城东南角，平日里是后宫嫔妃们挑选衣料的地方，也是许多秘密交易的温床。姜虞凭借自己翰林院学士的身份，很快便获准进入。

魏娘子的住处已经被封锁，但姜虞以奉皇命调查为由，说服了看守的小太监。

屋内陈设简朴却不失精致，处处显示出主人的品味。姜虞仔细搜索着每一个角落，很快在魏娘子的梳妆台抽屉里发现了一本记事簿。

翻开记事簿，多是些日常账目，直到最后几页，姜虞发现了几行特别的记录：

"六月初三，'凤'已至，待'龙'归位，大事可成。"

"六月初八，见丁姑娘，事已商妥，需万分谨慎。"

"六月十二，金锁七枚，已交付六枚，余一枚待时机。"

"六月十五，恐有变，药丸备好，以防不测。"

今日正是六月十六，魏娘子昨夜遇害。姜虞的目光在"金锁七枚"这行字上停留许久。两具尸体上都有金锁，难道还有五枚散落在宫中？

忽然，一阵轻微的响动引起了姜虞的注意。她警觉地回头，只见一个身着灰色宫装的女子站在门口，神色惊恐。

"你是谁？"姜虞警惕地问。

女子犹豫片刻，低声道："奴婢是魏娘子的贴身婢女青桃。姜大人为何在此？"

姜虞打量着她："我奉命调查魏娘子的死因。你可知道些什么？"

青桃的眼神躲闪："奴婢不知。"

"那这本记事簿上提到的金锁，你可知道是什么？"

青桃闻言，脸色霎时煞白："姜大人不该问这个，这会给大人带来灾祸的！"

姜虞心中一动："你知道些什么？"

青桃左右看了看，确认无人后，小声道："那金锁不是寻常物件，是...是太后赐下的信物。持有金锁者，可在危急时刻求见太后，不受阻拦。"

姜虞惊讶："太后为何要赐下这等信物？"

"奴婢不知。但魏娘子曾言，这金锁关系着一桩大秘密，事成之后，持锁者皆可得厚赏。"

"持锁者还有谁？"

青桃摇头："魏娘子从不告诉奴婢。只说那些人各有任务，环环相扣，少一人都不行。"

正说着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。青桃脸色大变："有人来了！姜大人快走！这里不能被人发现！"

她拉着姜虞来到后墙，推开一扇隐蔽的小门："从这里出去，可直达后花园。"

姜虞刚要离开，突然又问："碧翠也是持锁者之一吗？"

青桃愣了一下："碧翠？不，她不是。她只是...等等，碧翠出事了？"

姜虞简短告知了碧翠的死讯，青桃的脸色更加苍白："天啊，这不可能...碧翠昨日还在说要去见一个人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