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受伤了,"你关切地说,"让我看看伤口。"
他没有拒绝,任由你解开他破损的外衣。当看到他肩膀和胸口的伤势时,你倒吸一口冷气——那是几道深深的伤痕,虽然已经结痂,但显然伤及内部。
"公子的武艺确实值得称赞,"他淡然道,"不过我也没让他好过。"
你立刻取出白石医师给你的药物,开始处理他的伤口。手指轻触他的皮肤时,你能感觉到一种奇特的触感——不全像人类的温暖,却也不是冰冷的无机质。
"我们接下来去哪里?"你一边包扎一边问道。
他望向远方,沉思片刻:"稻妻。"
这个答案让你吃惊:"稻妻?但那是..."
"我的起源之地,"他接上你的话,语气中带着复杂的情感,"也可能是找到答案的地方。"
"什么答案?"
"关于我是谁,我为何而生,以及..."他停顿了一下,看向你,"我是否能真正...拥有自己的心。"
这个回答让你心头一热。你轻轻握住他的手:"无论结果如何,我都会陪在你身边。"
他没有抽回手,只是望着远方的大海:"这将是一段危险的旅程。稻妻如今处于'永恒'之下,对异端的容忍度极低。而我,大概是最不受欢迎的异端了。"
"那我们就小心行事,"你说,"不是吗,流浪者...先生?"
他因为这个称呼而挑眉,罕见地露出一丝微笑。那笑容转瞬即逝,却比任何阳光都更温暖。
"浮萍,"他轻声说,"在私下,你可以叫我浮萍。"
你点点头,心中涌起一阵暖流——他给了你一个只有你才能使用的称呼,这是一种亲密的表示,一种只属于你们之间的联系。
小船在月光下继续航行,前方是未知的命运,危险与希望并存。但此刻,只要有他在你身边,你便无所畏惧。
远方的海平线上,微弱的晨光已经开始显现,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到来。
无论明天会带来什么,至少今夜,你们还拥有彼此,以及这片无尽的星空与大海。
11
航行的日子比想象中更为艰难。
你和散兵——现在你私下称呼他为浮萍——在这艘小木船上已经度过了五天。海上的风浪时而平静如镜,时而汹涌澎湃。夜晚,你们轮流守夜,警惕着可能的追兵;白天,则依靠简陋的航海工具辨别方向,向着稻妻前进。
浮萍的伤势在你的细心照料下逐渐好转,但他的状态却时好时坏。有时他会站在船头,沉默地眺望远方,眼中是你读不懂的复杂情绪;有时则会突然陷入一种近乎恍惚的状态,喃喃自语一些你听不懂的片段。
"你还好吗?是伤口又疼了吗?"你关切地问道,递给他一杯水。
他回过神,接过水杯,摇了摇头:"不是伤口的问题。随着我们越来越接近稻妻,一些...记忆碎片开始变得清晰。"
"关于你被创造的记忆?"你小心翼翼地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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