·ooc致歉
·维里塔斯纯代乙女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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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aragraph.1
你第三次把咖啡洒在实验报告上时，真理医生终于从书堆里抬起头。
“连杯子都拿不稳的手，也妄想承受知识的重量？”
他说话总是这么难听，但你早就习惯了。这人戴着石膏头套，声音闷闷的，像隔着一层厚厚的墙。
“对不起，教授。”你低着头擦桌子，“我昨晚睡得晚...”
“睡眠不足会影响认知能力。”他突然站起来，比你高出大半个头，“去休息室躺会儿。”
你愣住了。这大概是你能从他嘴里听到最接近关心的话了。
休息室很小，沙发上扔着他的外套。你刚躺下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，混着某种冷调香的气息——和他本人一样冷冽又坚硬。
醒来时身上多了条毯子，桌上放着热牛奶和字条：
「喝完去把B区的样本整理完
别让我说第二遍」
字迹干净利落，笔画匀称有力，透着一丝不苟的严谨。
你早就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。真理医生从不会刻意掩饰什么，他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的严格。只是相处久了，你渐渐能从他冷淡的语气里听出些别的意味。
比如现在，他站在你面前，声音依然平静：“连这种低级错误都会犯？”
但你知道，如果是真的让他生气的情况，他根本不会多说，直接就会让你重做。而现在他还在解释错在哪里，这已经算是他表达关心的方式了。
渐渐地，你学会从那些难听的话里找蛛丝马迹。他说“碍事”其实是“别走”，说“愚蠢”其实是“我担心”。
直到某个加班的深夜，你撞见他摘了头套在喝咖啡。暖黄灯光下，那张脸意外地年轻俊美，眼角有淡淡的倦痕。
他看到你时僵住了，喉结动了动：“哼...看够没有？”
你突然笑了，想诈他一下：“教授，您耳朵红了。”
他猛地站起来，咖啡杯在桌面上轻轻晃动。你下意识伸手去扶，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。他的掌心很热，比你想象中柔软得多。
“...你总是这样。”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，“明明笨手笨脚...”
你们离得太近，你能闻到他呼吸里的咖啡苦香。他最终只是叹了口气，用另一只手把咖啡杯推到安全的位置。
“站好。”他说，却没有松开你的意思。
那天之后，他偶尔会在没人的时候摘掉头套。你们开始共用一张工作台，他的咖啡杯会莫名其妙出现在你手边。有次你趴着睡着了，醒来发现肩上披着他的外套，袖口还残留着体温。
最让你意外的是某个雨夜，他在实验室门口等到很晚。
“没带伞？”石膏头套下的声音依然冷淡，“...我顺路。”
那把伞很小，他大半边肩膀都淋湿了。你偷偷把伞往他那边推，被他用手指抵着额头推回来。
“别乱动。”
雨声很大，但你还是听见他清晰的声音：“...会感冒。”
……
Paragraph.2
维里塔斯·拉帝奥居然请了病假。
你带着药去他家。开门时他头发有点乱，脸色发白，衬衫倒是穿得整齐。
“你来做什么？”
“您该不会...”你举起退烧药，“是在模仿人类生病？”
“荒谬的假设。”他侧身让你进门，声音比平时低沉，“只不过是正常生病而已。”
公寓整洁得像个样板间，你注意到茶几上的水杯旁放着拆开的药片。
“您吃过药了？”
“显而易见。”他忽然偏头咳嗽，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细碎的阴影。
你摸他额头，烫得吓人。他皱眉躲开，但没完全避开。
“煮点粥吧。”你说。
厨房很干净。煮粥时你从门缝看见他在看文件，但很久没翻页。
当你端着粥出来时，发现了被一堆学术周刊压着的体温计——39.1℃。
“需要我...”
“安静。”他打断你，“食不言。”
但当你假装整理药箱时，听见瓷勺碰着碗壁的轻响，速度要比平时快。
“难喝。”他说，但喝完了整碗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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