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月初突然按住他的肩膀:“喂,你确定要……”
话未说完,他的铜钱突然全部裂成两半,“靠!这下玩大了!”
师父的声音从远处传来,带着几分急切:“结界已破,他们带着'噬魂幡'来了!”
王权墨低头看着怀中面色苍白的苏瞳,她睫毛上的雨珠像是未落的泪。
他忽然轻笑一声,将清霜剑猛地插入泉眼。
霎时间,整个祖地的阵法全部亮起,无数蛛丝般的金线从地底涌出,将两人包裹成一个巨大的茧。
白月初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:“好家伙,这是要现场表演破茧成蝶?”
师父却面色凝重地望着山门方向:“来不及了……”他猛地咬破手指,在空中画出血符,“既然如此,老夫便再助你们一程!”
血符融入金茧的瞬间,整个祖地突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。
而后,一声清越的剑鸣响彻云霄。
……
祖祠内的青铜灯台无风自燃,将四面壁画照得通明。
师父的指尖抚过斑驳的彩绘,尘埃簌簌落下,露出当年那场惊天大战的细节——
“看清楚了。”他屈指轻弹,壁画上的颜料突然流动起来,化作鲜活景象:
三百年前的青冥山巅,两族大军对峙。
蜘蛛妖族的长老(苏瞳前世)身着雪白祭袍,站在两军之间的铸剑台上。
她身后,是被锁链束缚的年轻铸剑师(王权墨前世)。
“当年妖族长老为平息战乱,自愿抽离命丝。”
师父的袖中飞出七枚铜钉,钉在壁画关键处,画面顿时放大数倍——
只见苏瞳前世割破手腕,金色命丝如活物般缠上玄铁。
更惊人的是,每抽出一根命丝,就有一道妖族符文烙在王权墨前世的魂魄上。
“清霜剑从来就不是兵器。”
师父突然劈手夺过王权墨的佩剑,剑身裂纹中渗出金色光点,“这些裂纹,是妖力封印松动的征兆。”
白月初突然凑近剑身:“等等,这些裂纹连起来……”
他蘸着茶水在地上快速勾勒,竟是个完整的蜘蛛图腾,“好家伙!这哪是破损,根本就是故意刻进去的封印阵!”
苏瞳不自觉地走向壁画,指尖触碰那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。
刹那间,无数记忆碎片如利剑刺入脑海:
铸剑炉前,她将最后命丝缠上剑胚:“以此剑为契,百世轮回,必再相逢。”
战场边缘,她偷偷放走被俘的人族少年(如今的师父):“记住今日所见。”
最痛的记忆是临终时刻,她看着持剑人(王权墨前世)被锁链禁锢,而冒充他的双胞胎兄弟将剑刺入自己心口……
“啊!”苏瞳突然惨叫一声,妖纹从脖颈瞬间蔓延至全身。
她踉跄后退,撞进王权墨怀中。
最后的记忆画面在眼前闪回。
她记得,那个假扮者摘下青铜面具,露出与玄清一模一样的脸!
“现在明白为何道门非要杀你了?”师父突然割破手掌,将血抹在壁画角落。
那里隐藏着个小巧的蜘蛛印记。
“你当年在命丝里藏了东西。”
白月初突然“咦”了一声,从袖中抖出之前在黑市得到的竹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