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了走了,还得去找千年毒蟾呢,别磨蹭!”涂山雅雅头也不回地催促,嘴角却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。
东方月初捡起那个还带着雅雅身上冷香的小袋子,看着里面珍贵的灵药,再望望雅雅远去的背影,忍不住低声嘀咕:
“明明是你一脚把我踹进毒沼试毒性的……”
但握着药袋的手却不自觉地收紧,眼中闪过无奈。那些被涂山雅雅“不小心”落下的灵药,每一株都价值不菲,更是南国特有的珍品。东方月初仔细地将药袋收进怀里最贴身的位置,仿佛那不只是药材,而是什么珍贵的宝物。
东方月初快步跟上那道蓝色的身影,南国湿热的风中,隐约传来两人的对话:
“雅雅姐,千年毒蟾长什么样啊?”
“问这么多干嘛?见到了自然就知道!”
“那它有什么特性啊?会不会很毒?”
“闭嘴!再问就把你扔进毒沼里喂蟾蜍!”
“……”
……
完成任务,回到涂山后,当涂山雅雅照例来“查岗”时,东方月初正小心翼翼地晾晒那些灵药。
雅雅抱臂站在门口,冷哼一声:“哟,还没被毒死啊?”
东方月初抬起头,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:“托雅雅姐的福,不仅没死,还得了这么多好东西。”
雅雅别过脸去,语气依然冷硬:“少得意忘形!今日的训练加倍!”
但转身离去时,她那微微上扬的嘴角,却泄露了真实的心情。
东方月初望着涂山雅雅远去的背影,轻轻抚过怀里妥善收藏的药袋,低声笑道:“明明就是特意给我的……还非要装不小心。”
阳光下,少年脸上的淤青还未消退,眼中的光芒却越发坚定。
……
此后,每次从外归来,东方月初总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,身上新添了不少淤青和伤痕。
他揉着发痛的肩膀, “不过……”
他低声自语,眼中闪着兴奋的光,“这几趟挨揍都……都挺值的……”
……
而涂山红红的介入则极为隐蔽,仿佛无处不在,又无迹可寻。
总是在不经意间为东方月初点亮前行的路。
这日,东方月初正认命地帮涂山雅雅收拾她“乱扔”在练功房角落的旧物,嘴里还不停嘀咕:
“雅雅姐也太能扔了,这些不要的竹简都堆发霉了……”
他抱起一捆看似废弃的竹简,正准备拿去灶房当柴火,却突然发现其中一卷的绑绳格外新,与陈旧竹简格格不入。
他好奇地解开,几片薄如蝉翼的绢纸从中飘落。
拾起一看,上面是用凌厉笔锋批注的《东方灵族血脉修炼纲要》,字迹陌生,却一针见血,直指他近日修炼的困惑之处。
“这是……”东方月初的心脏怦怦直跳,他警惕地四下张望,练功房空无一人。
东方月初小心翼翼地将绢纸贴身收好,声音带着压抑的激动,“谁留下的?这上面的注解……太精准了……”
数日后,与雅雅的日常切磋中,东方月初正狼狈地躲闪着冰棱。
涂山雅雅似乎打得不尽兴,哼道:“弱死了!连这点寒气都避不开!”
说着,一道格外凌厉的冰棱“失手”射出,竟砰的一声打碎了练功坪旁那块毫不起眼的老旧石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