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字帽凑过来,瞥了眼信的大概内容,脸上的嫉妒愈发浓烈,冷笑道:“哼,装模作样!离这种臭婊子远点,保不准她又在打什么算盘。”
阿蓝猛地抬头,双眼通红,愤怒地一把抓住丁字帽的衣领:“不许你这么说她!”
丁字帽不慌不忙地将阿蓝的手拿下,拍了拍身上被抓皱的衣服,说:“你不信?前几天好多人都看到了!她来找我,说要当我的小情人,都三次了!你琢磨一下,以我这条件,她平白无故能来接近我?再说,她和院长不清不楚的,院长怎么可能派她来?”
阿蓝一怔,脑海中浮现出阿红和院长通话的内容,丁字帽的话像一把重锤,敲碎了他心中仅存的幻想。他攥紧拳头,内心陷入了剧烈的挣扎。
一方面,阿红和院长的确有裙带关系,丁字帽信誓旦旦的言辞,让他不得不怀疑阿红的人品;另一方面,和阿红相处时那些甜蜜的瞬间已及阿红对他的坦率,又让他难以相信眼前的事实。他望着桌上的千纸鹤,心中五味杂陈。
丁字帽趁机说:“咱俩见面的事儿,你没告诉阿红吧?”
阿蓝直截了当:“之前咱俩有一张合照被她发现了,我说咱俩交情不深。”
丁字帽心下一紧,急忙叮嘱阿蓝道:“以后离她远点,她要是再套你关于我的话,千万别告诉她。”
#阿蓝有些奇怪:“你怎么那么怕她?”
#丁字帽巧舌如簧:“这个阿红可不简单。你想啊,她跟院长不清不楚,又同时跟小武保持着联络,还能跟你打得火热。之前还要当我的小情人。她想套我的话,指不定什么目的呢!别到时候把你卖了,你都不知道。”
阿蓝反复思索着丁字帽的话,又想想阿红的复杂交际圈,最后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,心想:以后确实应该离阿红这种女人远点儿了。不过,阿红提示他丁字帽危险的事情也让他陷入了沉思……
丁字帽为什么这么紧张呢?
事情要追回到三年前丁字帽和阿蓝初遇的画面……
那时,清晨的大连港还在浓稠的海雾中,海风挟裹着鱼腥味,掠过港口的吊车和搬运工们踢踏的脚步。
丁字帽作为张院长手下最得力的屠夫,这次被委以重任,前来洽谈非法动物的交易合同。别看他只是屠夫,实则心思缜密,在处理见不得光的事情上心狠手辣,而且他早年在大连闯荡过,认识不少道上的人,这让蛮总对他此行信心满满。
丁字帽怀揣着非法动物海外交易合同,身形鬼祟,在堆积如山的货物间来回穿梭。
然而,命运似乎跟他开了个玩笑,就在路过阿蓝摆满海货的摊位时,他脚下突然被一根粗壮的缆绳绊住,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,手里的合同像一片飘零的落叶,飘进了装满帝王蟹的货箱。
丁字帽的心猛地悬到了嗓子眼,他瞬间僵在原地,脸上血色尽失。他佯装镇定地迅速扫过四周,确定没人注意后,才暗自松了口气。
此时,阿蓝正费力地搬动一个沉重的货箱,额头上青筋暴起,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,湿透了衣衫。
丁字帽眼睛一亮,计上心来,快步上前,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容:“兄弟,看你忙得晕头转向,我来搭把手吧!”
阿蓝喘着粗气,一边擦汗一边说:“太感谢了,今天这货量,我一个人还真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