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劭这人,旁的本领没有,最喜怒遁。
只要有个什么不平的,他便不回府。
恰逢这一日,朱夫人请了魏劭过去用膳。
入夜,魏劭撞开房门。
他浑身滚烫,额发被冷汗浸湿,死死抓着门才勉强站稳。
阿缇被剧烈的声响惊得一颤,手中正在缝制的帕子落在地上。
阿缇“出去。”
见是魏劭,阿缇别过脸,声音冷得像冰。
自从上次争吵后,她便将自己锁在这屋子里。
既然魏劭不让她搬,她就不搬。
但此刻,她连目光都不愿多停留在他身上半分。
然而魏劭却一步一步逼近,浓重的酒气混着陌生的脂粉香扑面而来。
烫人的体温几乎要灼穿两人之间的距离。
魏劭“你……”
魏劭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,突然伸手扣住她的腰。
阿缇瞳孔骤缩,察觉到他掌心在发烫,隔着衣料都烫得惊人。
记忆里那些关于春药的传闻突然涌入脑海。
她猛地抬头,正对上魏劭猩红的眼——那里面翻滚着她从未见过的欲念,却又藏着几分痛苦的清醒。
阿缇“你放开我。”
阿缇终于回过神来,面上满是慌乱。
她挣扎着推搡,却被魏劭反身抵在墙上。
檀木墙硌得她后背生疼,而魏劭滚烫的唇已经落在她脖颈,气息灼热得像是要将她点燃。
阿缇闻到他发间萦绕的茉莉香,那分明是郑楚玉最爱的熏香味道。
阿缇“是郑楚玉?”
阿缇突然冷静下来,伸手死死按住魏劭欲扯开她衣襟的手。
这个动作似乎激怒了魏劭,他低咒一声,将她手腕扣在头顶,另一只手已经扯开她的衣裳。
阿缇终于慌了神。
阿缇“魏劭!”
阿缇突然扬手要打,却在触及他面庞时僵住。
她看见他眼角滑下一滴泪,滚烫的泪水落在她手背上,灼得她眼眶发酸。
魏劭将脸埋进她肩窝,声音带着破碎的呜咽。
魏劭“别...别走...”
窗外突然炸响一道惊雷。
暴雨倾盆而下。阿缇望着被雨水模糊的窗棂,感受着魏劭在她怀中颤抖的身躯。
那一刻,她忽然又想起徐太夫人的话。
她心中翻涌的怒意渐渐化作酸涩。
原来他不是无坚不摧,原来那些冷漠与强硬背后,藏着被人算计的狼狈与痛苦。
如果凭着郑楚玉一人,不可能这般轻易。
联想到今日是朱夫人唤他回来,阿缇顿时了然。
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要帮着旁人算计自己。
果真可悲。
阿缇“我在。”
阿缇轻声说,主动环住他汗湿的背。
魏劭猛地抬头,眼中的情欲与痛楚交织成一片迷雾。
下一刻,他的唇已经狠狠压了下来。
阿缇睁开眼睛,在那一刻慢慢闭上了眼。
风雨拍打着窗棂,屋内温度却不断攀升。
魏劭失控的吻带着近乎偏执的力道,阿缇能感受到他颤抖的指尖,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。
她被压在墙上动弹不得,脖颈处传来的刺痛让她眼眶泛红,却始终没有再推开他。
直到魏劭突然闷哼一声,滚烫的额头抵在她肩头,粗重的喘息喷在她颈间。
魏劭“难受...”
声音里的痛苦不似作伪,阿缇心下一颤,伸手抚上他滚烫的后颈。
指尖触到他后颈凸起的冷汗,才惊觉他的克制已到极限。
阿缇“魏劭,你看着我。”
阿缇轻声唤他,魏劭艰难地抬起头,猩红的眼底还残留着情欲。
却在对上她目光的瞬间,有了一丝清明。
阿缇“我扶你去净房。”
话落,她勉强扶着魏劭跌跌撞撞到净房。
又吩咐半夏去取冰块,越多的冰越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