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 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，沈清棠猛地抬头，却见许知野肩头斜挎着个黑色背包，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不断滴落。他身后跟着三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，手里还拖着个五花大绑、不断挣扎的身影。

“程野！”看清那人的脸，沈清棠忍不住惊呼出声。程野是她同校的学长，平日里总是温文尔雅，没想到竟会牵扯到这些事里。

许知野将背包重重扔在地上，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：“打开看看。”

沈清棠蹲下身，颤抖着解开背包拉链，里面满满当当全是账本和U盘，她随手拿起一本翻开，密密麻麻的账目记录着数不清的洗钱交易。

“这些足够让他在牢里待一辈子了。”许知野一脚踩在程野胸口，眼中满是寒光，“说吧，还有谁？”

程野却突然笑了起来，鲜血顺着嘴角流下：“许知野，你以为抓住我就完了？上面的人不会放过你的，还有那个小丫头......”他的目光扫过沈清棠，露出一抹阴鸷的笑。

许知野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，一脚踢在程野太阳穴上，男人顿时昏死过去。他转头看向沈清棠，语气难得温柔：“别怕，有我在。”

就在这时，废弃工厂外突然传来一阵引擎轰鸣声。许知野脸色一变，迅速将账本塞回背包：“是他们的人，我们得走了。”他拉起沈清棠的手就往外跑，却在门口被十几辆黑色轿车团团围住。

车灯照亮为首的男人，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，戴着金丝眼镜，看上去文质彬彬，嘴角却挂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笑：“许知野，好久不见。”

“陆怀瑾，果然是你。”许知野将沈清棠护在身后，眼神警惕，“当年的事，我早晚会查清楚。”

陆怀瑾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：“查？你以为你还有机会？把东西交出来，我可以留你们全尸。”

沈清棠握紧许知野的手，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。她知道，一场恶战在所难免。而她，再也不想躲在他身后......沈清棠摸到许知野腰间别着的备用手枪，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想起父亲教她射击的那个夏天。暴雨冲刷着工厂锈迹斑斑的铁皮屋顶，她突然向前半步，将许知野挡在身后的动作撞得踉跄。

“陆先生是吧？”她举起背包晃了晃，雨水顺着发梢滴在锁骨，“账本里有程野跟您的通话录音，现在备份在七个不同地方，只要我手机超过两小时没收到特定短信——”话音未落，陆怀瑾身后的保镖已经举枪瞄准，而她却将背包拉链拉开一道缝隙，露出里面缠绕的红色引线，“这包底下埋了微型炸药，您要不要赌赌看？”

许知野瞳孔猛地收缩，他闻到沈清棠发间混着硝烟的气息。记忆突然闪回三个月前的雨夜，监控画面里那个单枪匹马踹开毒贩窝点的女警，和眼前浑身湿透却镇定自若的女孩渐渐重叠。

陆怀瑾的金丝眼镜泛起冷光，他抬手示意手下稍安勿躁：“原来许老板金屋藏娇，藏的是市局失踪三个月的王牌狙击手。”他鼓了鼓掌，皮鞋碾过地上的积水逼近，“沈警官不如想想，你身后那位的妹妹，当年又是怎么死在缉毒行动里的？”

许知野的喉结剧烈滚动，腰间突然传来沈清棠的指尖轻颤。她反手将冰凉的枪柄塞进他掌心，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：“天台有逃生梯，三十秒后炸开西墙。”话音未落，她突然将背包高高抛向陆怀瑾，在众人本能躲避的瞬间，许知野扣动扳机打碎头顶的吊灯。

黑暗中枪声大作，沈清棠抓住许知野的手腕狂奔。身后传来陆怀瑾暴怒的嘶吼：“给我追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！”暴雨中，她望着许知野侧脸的轮廓，终于在风里喊出那个憋了整晚的问题：“你早就认出我了，对不对？”

许知野将她抵在巷口的垃圾箱旁躲避子弹，血腥味混着雨水灌进喉咙：“从你在酒吧捡起匕首的握法就知道了。”他扯开衬衫下摆缠住她被擦伤的手臂，目光掠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