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“我开始重新审视当年的所有‘证据’。每一个细节，每一个流程。最终，在仟机的遗物中，我找到了一些记录……他蓄谋已久的记录。他利用魔罗的秘法，仿制了月髓晶花，并将邪祟寄居其中，再巧妙地替换了你的信物，并制造了你‘引邪祟入体’的假象。”

他看着你，金珀色的眸中充满了痛苦和懊悔：“那一刻，我才知道……我犯下了多么不可饶恕的错误。”

“我尝试解除封印，但封印已与你的生命本源融为一体，强行解除，你将……”他顿住，没有说下去，但他痛苦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，“我只能日复一日地以自身神力温养，希望消磨掉封印的伤害，但……千年的时间，太过漫长了。”

他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自责，仿佛在承受着比你更深的痛苦。

你看着他，看着他懊悔痛苦的模样。这就是你曾爱过的神明，他强大，公正，却也固执，甚至……愚蠢。他为璃月付出一切，却在最亲近的人身上，犯下了致命的错误。

“你…为…何…要…告…诉…我…这…些…”你艰难地发出声音，带着石头的摩擦声。

“我只是希望，你能知道真相。”他低声说，“我知晓，这无法弥补你所受的伤害，但我……”

“不…必…了…”你打断他的话，声音嘶哑而破碎，“千…年…的…黑…暗…足…够…吞…噬…所…有…真…相…”

你挣扎着坐起身，想下床。身体的虚弱让你眼前发黑，摇摇欲坠。

他立刻上前扶住你，动作小心翼翼，仿佛你随时都会碎裂。

你本能地想要推开他，却发现自己没有任何力气。你只能依靠在他身上，感受着他身体传来的温度。

这份温度，曾是你最渴望的依靠，如今却让你感到灼热的痛苦。

“别这样，你的身体很虚弱。”他低声说，将你更紧地抱在怀里。

你将头埋在他的胸口，那里的心跳有力而稳定。曾几何时，你靠在他胸口，听着他强大的心跳，感到无比安心。如今，这份心跳却让你感到窒息。

“放…开…我…”你发出破碎的声音，带着哭腔。

“不放。”他的怀抱收得更紧，“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。”

你感到绝望。你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。原谅？你做不到。逃离？你没有力量。面对？你无法承受。

你只能在他怀里无声地颤抖，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哭声，像是一块破碎的石头在摩擦。

钟离抱着你，感受到你身体的颤抖和绝望。他的心如同被千万把岩枪穿透，痛得无法呼吸。他知道，他造成的伤害，远比他想象的要深。

他低下头，将额头轻轻抵在你的头顶，低声喃喃：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
那一声声低喃，带着千年的悔恨和痛苦，却无法穿透你心头那块坚硬的“石心”。

你在这间简陋的小屋里，与钟离开始了别扭的共处。他细心地照料你的生活起居，为你熬药，为你寻找有助于恢复精灵本源的奇珍异草。他不再提当年之事，只是默默地用行动表达他的歉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