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感到一阵心痛。不是为了自己，而是为了他。
你回到了住处。钟离正在处理一些卷宗。
你走到他面前，看着他。他的侧脸线条硬朗，金珀色的眼眸专注地看着卷宗。
“钟离…”你轻声唤他。
他抬起头，看向你。
“你…”你张了张嘴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他放下手中的卷宗，走到你面前：“怎么了？”
你看着他，看着他金珀色的眼眸。那双眼睛里，现在只有对你的温柔和关切。
你伸出手，轻轻触碰他的脸颊。你的手指有些颤抖。
钟离微微一怔，然后闭上眼睛，将脸颊贴在你的手心。
“你…后悔…了…是…真…的…吗…”你轻声问，声音带着一丝颤抖。
他睁开眼睛，看向你，眼神真诚而痛苦：“是。真的。”
“你…也…痛…苦…吗…”你继续问。
他点头：“是。很痛苦。”
你的眼泪无声地滑落。你看着他，看着他眼中的痛苦，你感到自己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。
你扑进他怀里，紧紧地抱住他。你的头埋在他的胸口，放声大哭。
“我…好…痛…”你哭着说，“我…好…恨…”
钟离紧紧地抱住你，将头埋在你的发间。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。
“我知道…”他声音沙哑，“我知道你痛苦…我知道你恨…”
“对不起…对不起…”他一遍遍地道歉，声音里充满了悔恨和心疼。
你在他怀里哭泣，将心中所有的痛苦和委屈都发泄出来。而他，只是紧紧地抱着你，承受着你所有的情绪。
哭过之后，你感到一阵疲惫。你从他怀里抬起头，看着他。他的脸上沾满了你的泪水，金珀色的眼眸里带着血丝。
“你…不…该…受…罚…”你轻声说。
他微微一笑，那个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：“我应得的。”
你摇了摇头：“不…你…不…应…得…”
你伸出手，轻轻擦拭他脸上的泪水。
他看着你，金珀色的眼眸里流露出复杂的情绪。
“你…愿意…原谅…我…吗…”他轻声问，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期盼。
你沉默了。原谅？你真的能原谅他吗？那千年的痛苦，那深入骨髓的背叛感，真的能轻易抹去吗？
你看着他期盼的眼神，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。你爱他，这份感情从未消失。但你也恨他，那份恨意同样真实。
你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。
你伸出手，轻轻触摸他的唇角。
他微微一怔，然后将唇贴在你的手指上，轻轻吻了一下。
那个吻轻柔而虔诚，带着无尽的温柔和歉意。
你感到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。
你看着他，最终没有回答他是否愿意原谅的问题。
你只是靠在他怀里，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，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。
这份心跳，曾让你感到安心，也曾让你感到恐惧。如今，它只是真实地存在着，提醒着你，他就在这里。
你们的关系，在那晚之后，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。你不再像过去那样刻意地躲避他，也会主动与他交流，甚至会对他展现出一些亲昵的举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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