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手微微颤抖，写道：太迟了。
"我知道。"钟离的声音中透着深深的自责，"千年的时光，无论我如何忏悔，都无法弥补对你造成的伤害。但我仍希望你知道，我为自己曾经的判决而后悔。"
你抬头看他，眼中满是质问：为什么？为什么封印我？为什么剥夺我的声音？为什么现在才来道歉？
钟离似乎读懂了你无声的质问，缓缓道："当年，有人向我呈上了'证据'，声称你背叛了我们，杀害了多位仙人同伴，其中包括你最好的朋友——仟机。"
仟机。那个名字让你的心猛地一跳。你急切地写道：我从未伤害他！他是我最好的朋友！
"现在我知道了。"钟离沉重地说道，"仟机并非你的朋友，而是魔罗族的卧底。他为公主复仇，借你之手制造了巨大的误会。当我发现真相时...你已经被封印了数百年。"
魔罗族？卧底？复仇？这些信息如同晴天霹雳般击中你。你一直以为自己是因为未知的原因被封印，从未想过背后还有如此复杂的阴谋。
"那时的我，身为契约之神，被'证据'所蒙蔽，未能察觉背后的真相。我亲手囚禁了最忠诚的追随者，夺走了你的声音，让你在海底度过漫长的千年。"钟离的声音中充满痛苦，"这是我永远无法原谅自己的过错。"
你的泪水无声地落下。千年的疑惑终于有了答案，但这答案并未带来想象中的释然，反而让心中的痛更加鲜明。
你颤抖着写道：我恨你。
钟离静静地看着你的字迹，点点头："你有权利恨我。如果憎恨我能让你好受一些，那就尽情地恨吧。"
他的平静让你突然感到一阵愤怒。你想要他痛苦，想要他内疚，想要他像你一样感受千年囚禁的绝望。但他只是站在那里，承受着你的恨意，没有辩解，没有退缩。
忽然，一个念头击中了你：他已经放弃了神位，成为了凡人。这或许是最大的忏悔方式。
"你知道吗，"钟离轻声道，"在我决定放弃神位时，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你。我想，如果我也体验凡人的脆弱与无常，或许能稍稍理解你所经历的万分之一。"
你抬头看他，发现他的眼中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脆弱，那是神明不会有的情感。
"我无法还你千年的时光，但如果可以，我希望能帮你找回你的声音。"钟离认真地说道。
你惊讶地瞪大眼睛。找回声音？那是可能的吗？
钟离似乎看出了你的疑虑，解释道："虽然我已不再是神明，但当年封印你声音的契约印记仍与我有联系。只要找到海底的封印之地，我有可能解开那道封印。"
找回声音的希望让你心跳加速。千年来，你最思念的就是自己的声音，那曾经让所有听者沉醉的天籁之音。
但随即，恐惧涌上心头。回到海底？那个囚禁你千年的地方？不，你做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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