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那道疤痕，成了他留给你唯一的“馈赠”。

也成了你活下去的理由。

你不再是那个仰望他的小女孩，也不再是那个试图证明自己价值的愚蠢下属。你只是你，一个带着丑陋疤痕，却依旧执着地想要一个答案的亡命徒。

客船缓缓驶离纳塔的港口，颠簸着驶向传说中智慧的国度。

你想，散兵，这一次，当你再见到我，你又会用什么样的眼神来看我这个“废物”呢？

你拭去眼角不知何时渗出的湿意，握紧了带有疤痕的左手。

疼，真好。

至少，它让你时刻清醒。

06

须弥的空气总是湿润而温暖，与至冬的严寒截然不同。你在维摩庄附近的小村落落脚，靠着帮人采药、识别香料勉强度日。你伪装了身份，避免与任何可能的愚人众眼线接触。那道疤痕被厚实的手套遮掩，成了你藏匿的秘密。

但即便是遥远的须弥，关于“流浪者”的传闻也开始甚嚣尘上。

“听说，有个神秘的流浪者，实力高深莫测，似乎对世界的‘真相’很感兴趣。”

“有人说他来自稻妻，但行为举止又与寻常人不同，像个人偶似的，没啥感情。”

“嘘，可别乱说，惹到他可没好下场！”

每一次听到这样的议论，你的心都会不可抑制地抽痛。那股熟悉而厌恶的气息，无论他化身为“散兵”、“国崩”，还是如今的“流浪者”，你都能轻易辨别。

他依旧执着于那些虚无缥缈的“真相”和“力量”，而你，不过是他路途上随手丢弃的一块碍眼石。

可即便如此，你还是无法彻底斩断与他之间的联系。那道疤痕，就像无形的锁链，将你与他牢牢捆绑。你渴望复仇，渴望质问，更渴望……或许只是他施舍的一点关注。

卑微得可笑。

07

日子在平静中度过，直到一天，一个熟悉的称谓传入你的耳中。

“愚人众的人又来了，似乎在寻找什么重要的东西。为首的……好像是公子大人。”

达达利亚？

你心下一沉。愚人众的执行官突然出现在须弥，目的绝不简单。而达达利亚的出现，更让你警惕。他与散兵的关系并不融洽，甚至在散兵叛逃后，他曾被派去追捕。如今他追到须弥，是为了散兵，还是为了别的？

你决定冒险打探一下。隐藏在暗处，你看到了达达利亚和他率领的愚人众士兵。他们正在向当地居民询问着什么，言语中带着一丝急切。

“你们最近可曾见过一个戴斗笠的稻妻人？他实力很强，紫色的眼睛……”

听到描述，你几乎要窒息。他们在找他。而且似乎，对他现在的状况并不是很清楚。

达达利亚显得有些烦躁：“真是狡猾，竟然躲到这种地方。哼，不过这次有的是人想抓你，看你往哪里逃。”

你心中一紧。除了愚人众，还有其他势力也在盯上他？须弥，净善宫，大慈树王……一系列关键词在你脑中闪过，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——他或许与须弥的神明，或者某些深藏的秘密有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