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，丁程鑫与曾庆乾的关系，比他想象的要更深？或者说，丁程鑫心中藏着某种正义感，让他无法对这种事情坐视不理？
他忽然想起了丁程鑫在课堂上，为了纠正他的翻译而站起身的样子。那种坚持和勇气，让他印象深刻。
他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，拨通了警备司令部的号码。语气强硬：“立刻停止抓捕燕北大学学生曾庆乾的行动！将人带回警备司令部等候命令！”
他不知道这次抓捕行动背后的原因是什么，但在这个敏感时期，任何可能激化矛盾的行动，都必须经过他的同意。而且，他不能忽视“程青”传来的信息。
电话里传来警备司令部负责人的连声应是。
挂断电话，马嘉祺的目光再次落到那张纸条上。程青……丁程鑫……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？在军阀混战的时代，竟然还有你这样的人，为了一个同学，敢于冒险向我求助？
他心中的好奇和兴趣，再次被丁程鑫的举动点燃了。这个年轻人，总是能给他带来意外。
大约半个小时后，副官回来汇报。“司令，查清楚了。是陈副司令的人，他们声称曾庆乾涉嫌参与非法集会，煽动民众情绪，所以奉命抓捕。”
陈副司令……马嘉祺冷笑一声。他知道，这是陈副司令在背后搞鬼，想借抓捕学生来向他施压，或者制造混乱。
“人呢？”马嘉祺问。
“已经按照您的命令，带回警备司令部了，但还没有提审。”副官回答。
马嘉祺站了起来。“备车，去警备司令部。”
……
当马嘉祺的车队抵达警备司令部时，曾庆乾正被关押在一个审讯室里，两个军警在旁边看守着。曾庆乾虽然有些紧张，但依然保持着镇定。
审讯室的门被推开，马嘉祺走了进来。他扫了一眼审讯室的环境，然后将目光落到曾庆乾身上。
曾庆乾看到马嘉祺，有些意外。他认出了这是那天在礼堂旁听的马司令。
“马司令……”曾庆乾有些局促地站了起来。
马嘉祺没有坐下，他只是站在那里，语气威严：“曾庆乾，你知道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吗？”
“军爷说我涉嫌参与非法集会……”曾庆乾回答。
“你觉得你自己有罪吗？”马嘉祺问。
曾庆乾抬起头，直视着马嘉祺的眼睛。“我承认我参与了学生们的集会和游行，但我认为我们没有罪。我们只是希望国家富强，人民安居乐业。我们只是发出了自己的声音，这不应该算是犯罪。”
马嘉祺看着曾庆乾，眼中闪过一丝欣赏。这个学生领袖，倒是有几分骨气。
“非法集会，煽动民众情绪……这些罪名，可大可小。”马嘉祺缓缓地说，“如果你想安全地离开这里，并且不影响你未来的前程，你最好配合调查，交代清楚一些事情。”
曾庆乾的脸色有些苍白，但他依然没有退缩。“我不知道司令想让我交代什么。我所做的一切，都是为了国家和人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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