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岩成了人类抵抗军的最高统帅,带领部队在全球范围内与神明作战。
普罗米修斯也招募了更多反抗神界暴政的神明加入,形成了一个特殊的联盟。
但神明并非没有反击之力。他们开始利用人类的恐惧和贪婪,培养"神之仆从"——一群放弃自由意志,甘愿成为神明工具的人类。这些人获得了部分神力,却全听命于神明的指挥。
当李岩率军解放北方最后一座被神明占领的城市时,他遭遇了这样一群"神之仆从"。
"你们为什么要背叛自己的种族?"李岩质问被俘虏的仆从首领。
"背叛?"那人冷笑,"是你们背叛了人类的本质。看看你们自己,半人半树的怪物,还自称是人类的救星?"
李岩低头看自己布满树皮的手臂:"我们是在进化,与自然和谐共存。"
"你们只是另一种奴隶,被古树操控的傀儡。"仆从首领嗤笑,"至少我们选择了强者为主。"
这番话引起了李岩的思考。五年来,他从未质疑过自己的选择。但现在,一个可怕的问题浮现在脑海:他们真的是在拯救人类,还是将人类引向另一条未知的道路?
带着这个疑问,李岩决定回到翡水河谷,与魔树/刘念交谈。
当他回到那片已经扩展成浩瀚森林的圣地时,发现更多的树人战士选择了全融合,放弃人类形态,成为林中的树灵。
"我们真的在做正确的事吗?"李岩站在主魔树前,仰头问道。
树干上刘念的面容比五年前更加模糊,更像是树皮的自然纹理:"你在怀疑什么,李岩?"
"我们打着自由的旗号与神明对抗,但我们是否只是用一种依附替换了另一种?"
长久的沉默后,魔树/刘念回答:"每个生命都有选择的权利。有人选择成为神的奴仆,有人选择与魔树共生,还有人选择保持全的人类形态。真正的自由,不在于形式,而在于选择本身。"
李岩若有所思:"那么魔树的最终目标是什么?"
"平衡。"魔树/刘念的声音如同微风,"神明代表规则与秩序,人类代表变化与创新,魔树则追求平衡与和谐。没有任何一方应该全统治世界。"
这番对话让李岩重拾信心,但也让他意识到战争的复杂性。这不再是简单的正邪之战,而是三种力量——神明、人类、自然——为各自理想世界观而战的冲突。
13
奥林匹斯山,众神最后的议会。
神战已持续七年,神明的力量大幅削弱。没有了人类的信仰和服从,他们的神力正在流失。
宙斯坐在王座上,面容憔悴:"我们低估了人类与魔树的联合力量。"
"不仅如此,"赫拉补充道,"普罗米修斯已经拉拢了半数底层神祇加入反抗。我们的军队正在溃散。"
阿波罗——太阳神提议:"也许我们应该谈判。寻求和平共处的方式。"
"永不!"宙斯怒吼,"我们是神明,统治是我们的权利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