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“所以，”马嘉祺直起身，语气恢复了几分平静，“丁助理，从现在开始，你需要随叫随到。为了啾啾的健康，也是为了…我们之间的‘信息素治疗’。”

丁程鑫：“……”

他这是被打包连带精神体一起，卖给了新老板吗？

从那天起，丁程鑫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他不再只是那个按部就班成工作的普通助理，而是马嘉祺的“专属”助理，随叫随到，甚至连下班时间也变得模糊不清。

他被安排搬进了马嘉祺公司附近的员工公寓，美其名曰“方便治疗”。更离谱的是，那只黑白条纹的小奶猫嗷呜，也光明正大地跟着马嘉祺出现在了公司，并且迅速和啾啾打成一片，每天都在丁程鑫的办公桌底下上演“猫鸟情深”。

“啾啾~”小肥啾围着嗷呜转圈，时不时啄啄它毛茸茸的脑袋。

“嗷呜~”嗷呜则像个大哥哥一样，用爪子轻轻地推开啾啾，仿佛在逗它玩。

他们的互动是那么自然亲昵，全不像第一次见面的样子。丁程鑫偷偷观察过，只要马嘉祺在场，啾啾就会明显地更精神，身上的信息素波动也更稳定。这让他不得不相信，医生说的“信息素亲和力”是真的。

当然，除了精神体之间的互动，丁程鑫和马嘉祺之间的“治疗”也进行着。

马嘉祺会以各种理由把丁程鑫叫到身边。有时候是开会，丁程鑫需要坐在他旁边记录；有时候是讨论工作，他们需要长时间待在同一间办公室；甚至有时候，只是马嘉祺在处理文件时，会让丁程鑫泡一杯咖啡，然后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，不说话，就那样安静地坐着。

一开始，丁程鑫感到非常不自在。马嘉祺身上的檀木信息素总是有意无意地飘过来，让他觉得身体有些发热，心跳加速。他会悄悄地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，海盐的气息似乎也变得更加浓郁和甜美了。

而马嘉祺呢，他总是戴着那副金丝框眼镜，表情平静，仿佛一切都只是正常的工作交流。只有在不经意间，丁程鑫才会捕捉到他投过来的目光，那目光深邃而复杂，像是一口古井，让人看不透。

“丁助理，这个方案，你有什么看法？”马嘉祺会将一份文件递给他，指尖偶尔会碰到他的手，带来一丝微凉的触感。

“我…我觉得…这里可以再善一下……”丁程鑫会紧张地翻阅文件，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
马嘉祺会静静地听着，偶尔低低地“嗯”一声，然后用笔在文件上划几下。他的手真的很好看，骨节分明，青筋蜿蜒，写字的样子也充满了力量感。丁程鑫常常看着看着就走神了。

有一次，公司有个临时的酒局，马嘉祺带着丁程鑫一起去了。在饭桌上，几个合作公司的阿尔法老板轮番敬酒，马嘉祺一一应对，滴水不漏。

丁程鑫坐在他旁边，看着他游刃有余的样子，心里有些佩服。然而，当一个带着浓烈信息素的阿尔法举着酒杯走向丁程鑫时，他僵住了。他是个欧米茄，在这样的场合被灌酒，是很容易出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