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不!"魈的怒吼在耳边炸响。
你的视线开始模糊,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。最后的意识中,你看到魈以前所未见的速度冲向你,金珀色的眼中是纯粹的恐惧与绝望。
然后,一切归于黑暗。
你做了一个很长的梦。
梦中,你漂浮在无尽的虚空里,四周是流动的星光。远处似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呼唤你,但无论你如何努力,都无法靠近。
"...回来..."那声音时断时续,"...请...回来..."
你想回应,却发不出声音。想靠近,却越漂越远。
直到某一刻,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你的脸上。是...泪水?
"我错了...都是我的错..."那声音变得清晰起来,是魈的声音,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悔恨与痛苦,"如果当初我相信你...如果我不那样推开你..."
你想睁开眼睛,想告诉他不必自责,但沉重的黑暗依然笼罩着你。
"我食言了..."他的声音低沉而破碎,"我说过会保护璃月的和平,保护...所有我在乎的人。"
你感觉到有人握住了你的手,那触感温暖而熟悉。
"但我食言了...我没能保护好你..."
一丝光亮突然穿透黑暗,你感到胸口有什么东西在颤动,如同一只振翅的蝴蝶。
然后,另一个声音响起,是璃月药师白术的声音:"夜叉大人,你已经三天三夜未曾合眼了。她体内的毒素正在减退,但最关键的还是她自己的求生意志。"
"我不会离开。"魈的声音坚定而疲惫,"直到她醒来...哪怕要等上千年..."
你想回应他,想告诉他你听到了,你正在努力回来。那一刻,你感到胸口的"蝴蝶"振翅更加有力,一股暖流开始在体内缓缓流动。
不知过了多久,你终于感觉到了自己的手指,然后是手臂,最后是整个身体。你用尽全力,试图睁开沉重的眼皮。
第一缕光线刺痛了你的眼睛,但你不愿再次闭上。视线渐渐聚焦,你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半跪在你的床前,低垂着头,一只手紧紧握着你的。
那落在他额前的青绿色发丝,那沧桑却依然俊美的面容,是你日思夜想的人。
"魈..."你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,但他却瞬间抬头,金珀色的眼眸中是难以置信的希望。
"你...醒了?"他的声音微微颤抖,眼中竟有泪光闪烁。
你努力扯出一个微笑:"嗯...我回来了。"
魈的表情瞬间崩塌,那一向冷静克制的面容上,流露出前所未见的脆弱与喜悦。他紧紧握住你的手,声音沙哑:"对不起...对不起..."
你轻轻摇头:"不是你的错。"
"是我的错。"他坚持道,眼神痛苦,"我不该怀疑你...不该推开你...如果我当初..."
你艰难地抬起另一只手,轻轻覆在他的唇上,阻止了他的自责:"重要的是现在,魈。你在这里,我也在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