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在你能阻止他之前，这位"盟友"已经以惊人的速度消失在大巴扎的人流中。

背叛者。你在心里暗暗咒骂，却不得不独自面对艾尔海森锐利的目光。

"看来卡维的临时约会借口编得很烂。"艾尔海森在卡维留下的空位上坐下，"我刚刚碰到多莉，她正和柯莱讨论雨林新发现的草种。"

你叹了口气，放弃了辩解："你怎么找到这里的？"

"追踪你并不困难。"他淡然回答，"尤其是当你选择了一个我知道你经常光顾的地方。"

你有些恼火："所以你是来继续我们的争论的？还是来告诉我，我和卡维这种'抱怨俱乐部'有多幼稚？"

艾尔海森沉默了片刻，这对他来说很不寻常。通常，他总是有答案，精确且直接。

"我来是因为我注意到了一个异常现象。"他最终说道，声音比平常柔和一些，"我分析了过去23次我们的争执，发现有一个共同点：它们总是以你失望而结束。这违背了维系健康关系的基本原则。"

你眨了眨眼，一时不确定自己是否理解了他的意思："你...是在担心我们的关系？"

"这是合理的推论。"他用那种解释科学现象的口吻说道，但你注意到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，这是他不自在时的小习惯。

"艾尔，我只是希望你有时能理解，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用逻辑来衡量。"你叹息道，"感情、兴趣、爱好...它们不需要有'意义'才值得存在。"

"我明白了。"他说这话的样子，就像接受了一个难解的课题，"我之后会研究这个问题。"

你忍不住笑了："研究感情不是读几本书就能解决的。"

"我会采用适当的方法论。"他固执地回答，然后突然话锋一转，"我注意到卡维对你的称呼很随意。"

"啊？"这个转折让你有些困惑，"我们算是朋友吧，而且他对大家都那样。"

"我不喜欢。"

简短的四个字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。

"什么不喜欢？"

"我不喜欢看到你和他如此亲密地交流，特别是关于我的事。"艾尔海森直视你的眼睛，"说实话，这让我感到...不适。"

你瞪大了眼睛："艾尔海森，你是在...吃醋吗？"

"吃醋是一种情绪反应，通常源于不安全感或占有欲。"他像背诵书本般解释道，但耳尖却微微泛红，"从科学角度看，这确实符合症状。"

你忍不住笑出声："你真的在吃醋！"

"我只是指出一个事实。"他别过脸，却掩饰不了眼中的不自在，"如果你有关于我的不满，理论上应该直接与我沟通，而不是与第三方讨论。"

看着他这副别扭的模样，你心中的怒气不知不觉消散了大半。这个平日里冷静自持的书记官，此刻因为你和别人说他坏话而感到不安，这反差实在是...可爱得让人心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