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灾降临,洪水淹没城市。我给丈夫打电话:“你爸说生不出儿子的女人是没用的女人,我妈说我作为家里唯一的女儿,怎么也不能绝后,所以我们离婚吧。”
电话那头,他养在外面的女人正巧在他身边,传来娇滴滴的声音:“建国,我肚子里的孩子需要爸爸。”
我回到了洪灾爆发的前三天。
上一世,就在第四天,我正准备从父母家回城,却被突如其来的滔天洪水困住。电视里全是城市被淹没、人们挣扎求救的新闻。
我婆婆当时正要出门跳广场舞,结果刚走到小区门口就被迫退了回来,说是外面水位涨得太快,路都没了,有人被水冲走,有人在水里挣扎着变了样,吓死人了。
洪水来得猝不及防,淹没了一切,根本没给人逃生的机会。
幸好我回娘家带了不少东西,虽然不是什么救命的物资,但至少有一些蔬菜和自家做的干粮。我当时还安慰婆婆,只要我们坚持,等水退了国家肯定会来救援。
谁知话音未落,我家大门就被敲响了,是那个女人带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,这孩子我见过,就是小区里那个没人管的熊孩子。之前在业主群里,大家都在骂他又破坏了公共设施。
那时候我跟建国抱怨,这家的父母怎么不管教孩子。
他还说:“哎呀,这又不关你的事。”
现在,他拉着那孩子,站在我家门口,对我说:“苏敏,这是我和玉梅的儿子,壮壮。玉梅肚子里的也是我的孩子。”
我重生了,回到了洪水来临的三天前。
上一世,我带着父母准备好的行李和一些土特产,兴高采烈地准备回城。结果,洪水像是突然从地底冒出来一样,瞬间淹没了道路,淹没了房屋。我被困在娘家的小镇上,眼睁睁看着洪水一点点上涨,最终吞噬了整个小镇。
我记得清清楚楚,洪水淹没我家平房的那一刻,我给建国打了最后一个电话。电话接通了,背景音嘈杂,有女人的哭喊声,有孩子的吵闹声。
建国在那边语气匆忙:“喂,怎么了?我这边正忙着呢。”
我带着哭腔:“建国,我们这里被淹了,水好大,你快来救我!”
他那边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说:“水这么大,我怎么过去?你先找个高的地方躲躲吧。我这里也顾不上你,玉梅和壮壮在我这里,我得保证他们的安全。”
那个叫玉梅的女人抢过电话,声音尖锐:“苏敏,你别添乱了!现在自身难保,我们可管不了你!”
电话断了。
我绝望地抱着父母,看着洪水一点点漫过屋顶,最终,意识陷入黑暗。
再醒来,我躺在娘家的床上,窗外的阳光明媚,鸟儿在枝头鸣叫。我猛地坐起来,大口喘气,脑海里全是上一世被洪水吞噬的恐惧。
我摸了摸手机,日期显示是洪灾爆发的三天前。
一切都还没发生。
我还有机会。
我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。上一世,我愚蠢地相信建国会来救我,浪费了宝贵的时间。而建国和他的“新家庭”却把我抛弃在绝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