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程鑫却往后退了一步，眼神复杂地看着任子延：“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？”
任子延叹了口气：“程青，有些事，回去再说。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。”他朝手下一挥手，“把他们带走！”
那些被制服的男人被任子延的手下押着，低着头不敢说话。任子延又看了看受伤的曾庆乾，对他说道：“你也没事了，自己小心。”
曾庆乾惊魂未定，感激地看了任子延和丁程鑫一眼，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巷子。
巷子里只剩下丁程鑫、任子延和他的几个手下。任子延上前一步：“程青，走吧。”
丁程鑫没有动：“你还没有告诉我，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？”
任子延知道绕不过去了，只得简短地说：“我们奉命在燕北执行任务，恰好路过这里，听到动静就过来了。”这个理由苍白无力，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。
丁程鑫显然也不信，他的目光直视任子延：“你们在暗中跟着我，对吗？”
任子延一僵，没有否认。他知道，以丁程鑫的聪明，迟早会察觉。
“为什么？”丁程鑫问，声音平静，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。
任子延看着他，眼中闪过一丝无奈：“程青……这是司令的意思。他……他放心不下你。”
“放心不下我？”丁程鑫冷笑一声，只觉得讽刺至极，“他不是说了吗，不许在我面前提起我，当我不存在吗？”
任子延苦涩地说：“司令他说那样的话，只是……只是气话。他心里，其实一直很担心你。尤其是上次学生游行的事情发生后，他更是……”
“学生游行？”丁程鑫抓住了关键，“你们也参与了那天的事，是吗？”
任子延沉默，算是默认。
“你们的目标到底是什么？”丁程鑫步步紧逼，“是镇压学生？还是……找我？”
任子延看着他，眼神复杂：“程青，这趟浑水，你就不该趟。学生运动固然有其道理，但背后牵扯的利益和势力太复杂了，不是你能应付的。”
“所以，你们就以暴制暴？！”丁程鑫语气激动，他想起了那天受伤甚至牺牲的同学，“那些人中枪倒下，难道你们就没有一点责任吗？！”
“我们没有开枪！”任子延急忙解释，“开枪的，是另一伙人！我们赶到现场，只是为了保护司令关注的人……以及阻止局面失控。”
保护司令关注的人……丁程鑫瞬间明白了，任子延说的是谁。
“你们一直在保护我？”丁程鑫难以置信地问。
任子延叹了口气：“这不是保护……只是确保你的安全。司令他……他怕你在燕北出什么意外。”
丁程鑫心中五味杂陈。马嘉祺一边说着不许提他，一边又派人暗中保护他？这是何等的矛盾和复杂？
“他为什么要做这些？”丁程鑫问，声音有些沙哑。
任子延看着他，犹豫了一下，最终还是决定说出一些实情：“程青……你离开盛州后，司令他过得并不好。他很后悔……后悔之前对你说的那些话，做的那些事。他知道你受了委屈，所以……所以他想弥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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