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·心里话

"等你哪天懂我的时候，我跟你讲我所有的心里话。"

这句话，我在心里藏了三年。

第一次想说，是在她中弹那次。

子弹擦过她肩膀，血浸透迷彩服，她却咬着牙继续瞄准。我在观察镜里看见她发抖的手指，喉头哽得生疼。

后来在医务室，她麻药没过，迷迷糊糊抓住我的手喊疼。我捏着她指尖，差点脱口而出——

"杨疏，我他妈宁愿那一枪打穿的是我的肺。"

第二次想说，是在她生日。

全队起哄让她许愿，她闭着眼睛，睫毛在烛光下投出细碎的影子。我站在人群最外围，手里攥着那枚用子弹壳磨的吊坠，内壁刻着"MY SHU"。

她突然睁眼看向我，酒窝若隐若现："希望有人陪我看极光。"

我差点就冲上去告诉她——

"我现在就申请调去漠河边防，你他妈想看多久我都陪。"

第三次想说，是在境外那个雨夜。

她发着烧蜷在睡袋里，我守夜时听见她无意识喊冷。扯开睡袋把她裹进怀里时，她滚烫的额头贴在我颈动脉上。

那时我终于明白——

"懂个屁，老子直接做给你看。"

现在她躺在我腿上，指尖绕着我的军牌玩："元宝，你以前是不是特能憋？"

我低头咬她鼻尖："现在也憋。"

"那怎么不继续装正经了？"

我掀开她衣摆，露出腰侧那道替我挡的疤："因为发现某个傻子比我能憋。"

她笑着勾住我脖子往下压："那你猜猜，我现在想听哪句心里话？"

我吻住她，把三年积攒的所有肉麻话都喂进她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