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脑海中闪过王美娟对丁程鑫说的那句话——“神韵”。也许就是这种神韵，让他觉得相似。
马嘉祺靠在椅子上，指节轻轻敲打着桌面。他总觉得这张照片背后隐藏着什么。仅仅是“神韵相似”不足以解释他对这张照片的在意。他需要更进一步的调查。
他突然想起了什么，打开抽屉，取出那本老旧的笔记本，对比着曹梦绮的照片和他多年前画下的那个侧影。
惊人的相似！虽然一个是正面照，一个是侧影，但那种线条、那种气质，几乎是全吻合的。
马嘉祺的眼神变得锐利。他相信自己的直觉，多年前惊鸿一瞥的那个人，很可能就是照片上的曹梦绮。但这并不能全解释他心底的那种悸动。
他站起身，走到窗前。燕北城的灯火在夜色中闪烁，像是无数双窥探的眼睛。
他需要知道更多关于曹梦绮的事情。不仅仅是表面的社交活动，还有她的过去，她的圈子，她接触过的人。
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。曹梦绮是乾都的人，而《北辰报》最近对乾都的军阀有不少报道。那个笔名“程青”的文章，逻辑缜密，分析透彻，让他印象深刻。何宗文……这个名字似乎也有些耳熟。
他拨通了另一个号码，这个号码只有在处理一些秘密事务时才会使用。
“是我，”马嘉祺的声音低沉，“帮我查一下，《北辰报》的撰稿人‘程青’。我要知道他的真实身份，以及他和乾都曹家有没有关联。”
他静静地站在窗前，等待着。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无形的紧张感。
他不知道，他的一道命令，像是一只看不见的手，正在将远在燕北大学的丁程鑫，拉向一个他从未想过的方向。
而丁程鑫，正在话剧社里，在聚光灯下，努力地扮演着周萍，用角色的痛苦和挣扎，回应着这个时代的呼唤。
演出的日子很快就到了。燕北大学礼堂座无虚席，除了学生，还有不少城里的文化界人士和报社记者前来观看。
丁程鑫穿着为话剧特制的长袍，站在幕后，听着台下渐渐安静下来的声音。他感到一丝紧张，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。写文章时，他面对的只是纸和笔；但现在，他要面对的是成百上千双眼睛。
王美娟和孔熙在旁边为他加油。曾庆乾拄着拐杖坐在观众席的第一排，冲他比了一个鼓励的手势。
大幕缓缓拉开。追光灯打在舞台中央。
丁程鑫深吸一口气，走上前。他不是丁程鑫，他是周萍。一个被时代、被家庭、被情感重压下的年轻人。
他开始念出剧本里的第一句台词，声音有些沙哑，但充满了情感。
他的表演一开始有些生涩，但很快就进入了状态。他的眼神、他的动作、他的语气，都渐渐贴合了周萍这个人物的复杂性。他将“程青”笔下的那种深刻和细腻，融入到了表演中。
台下的观众屏息凝神，被舞台上的故事深深吸引。他们看到了一个时代的悲剧，看到了人性的挣扎，看到了命运的无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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