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北城依然在动荡中,而帅府的宴会,不过是表面平静下的暗流涌动。丁程鑫的出现,像是一块石子投进了马嘉祺平静的湖面,激起了层层涟漪。
而这涟漪,注定会越来越大,甚至演变成惊涛骇浪。
三天后,丁程鑫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,按照请柬上的地址,来到了帅府。他深吸一口气,调整了一下情绪。他决定应约,不是因为畏惧权力,而是因为他好奇,好奇马嘉祺为何会邀请他,好奇马嘉祺是否知道些什么。
他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。
帅府里灯火辉煌,衣香鬓影。觥筹交错间,是燕北城的名流和权贵。丁程鑫混在其中,显得有些格格不入。他端着一杯酒,站在角落里,安静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。
他看到了许多在报纸上看到过的名字,听到了许多关于城里局势的议论。这个宴会,仿佛是燕北城权力中心的缩影。
马嘉祺出现了。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,肩章上的军衔闪闪发亮。他面容冷峻,眼神锐利,身上散发着一种令人不敢靠近的气场。他与各种人交谈,应对得体,显示出极高的情商和手腕。
丁程鑫在角落里看着他,心中感叹。这就是掌握权力的人。
马嘉祺似乎感受到了丁程鑫的目光,他转过头,目光准确地捕捉到了角落里的丁程鑫。他冲丁程鑫点了点头,然后示意副官过去。
副官走到丁程鑫面前,礼貌地说:“丁先生,军长请您过去一叙。”
丁程鑫知道,正戏来了。他放下酒杯,跟着副官走向马嘉祺。
他走到马嘉祺面前,马嘉祺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,那眼神带着一种审视,一种探究,仿佛要将他看穿。
“丁程鑫先生,久仰大名。”马嘉祺开口,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。
“马军长客气了,只是一个学生而已。”丁程鑫回应道,语气平静,没有丝毫怯懦。
马嘉祺笑了笑,但笑容并未到达眼底。他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安静角落:“这边请。”
丁程鑫跟着马嘉祺走到了角落。马嘉祺拿起桌上的酒瓶,倒了两杯酒,递了一杯给丁程鑫。
“听闻丁先生就是《北辰报》的‘程青’?”马嘉祺没有拐弯抹角,直接开门见山。
“是我。”丁程鑫没有否认。
“程青先生的文章,我读过不少,很有见地。”马嘉祺赞许道,“特别是关于盛州军阀的分析,角度独特,让人耳目一新。”
“马军长谬赞了。”丁程鑫说。
“谬赞?不。”马嘉祺看着他,眼神锐利,“在这个时代,能用笔杆子发出自己的声音,并且能写出有分量的文章,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”
他顿了顿,突然话锋一转:“我听说,丁先生最近还参演了话剧《雷雨》,并且表现非常出色?”
丁程鑫有些惊讶马嘉祺的消息如此灵通,但他面上没有表现出来:“只是临时顶替,谈不上出色。”
马嘉祺没有接话,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丁程鑫的脸。那双眼睛,在近距离观察下,与他脑海中那个侧影,与曹梦绮的照片,是如此的相似。但又有所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