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

我心中一沉:"你是说,她现在的'坦白'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?"

"谁知道呢?"林志远神秘地笑了,"也许我已经失败了,也许这只是更大计划的一部分。你永远不会知道真相,亲爱的。这就是我们之间的游戏--你以为自己赢了,却永远不知道对手的真实意图。"

我盯着这个曾经的丈夫,心中涌起一阵厌恶:"行了,林志远,游戏结束了。你将因为商业间谍,盗取国家机密和谋划恐怖袭击而受到严惩。"

"也许吧,"他不以为然地说,"但至少我成功地夺走了你最珍视的东西--默远对你的信任。"

我心头一震:"什么意思?"

"你以为默远会相信楚晴是被迫的?他会因为怀疑自己所爱的女人,而永远活在痛苦之中。更重要的是,他会质疑你--一个不惜一切打破他爱情的母亲。

母子反目,这难道不是最美妙的复仇吗?"

我强压住心中的怒火:"你错了。默远会明白真相的。"

"真相?谁知道什么是真相?"林志远嗤笑道,"爱情?背叛?胁迫?复仇?人们只会相信他们想相信的。而默远,他永远不会知道楚晴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。这种折磨,比任何惩罚都要残酷。"

离开拘留所,我心情沉重。林志远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,直刺我的心脏。如果楚晴从始至终都在演戏,那么我们已经落入了一个更大的陷阱。

但如果她是真心忏悔,想要弥补过错,那么否定她的坦白,独自承受一切,则是另一种残忍。

回到酒店,我辗转反侧,不知道该如何向林默远解释这一切。他已经遭受了巨大的伤害,我不忍心再增加他的痛苦。

但真相,永远比谎言更重要,无论它多么残酷。

15

回到中国后,我先去见了楚晴。

"林志远已经被捕了,"我直截了当地说,"他告诉我,你从始至终都是他的同谋,所谓的胁迫全是编造的。"

楚晴脸色大变:"他在撒谎!我确实被他利用了,但后来是真心想要摆脱他的控制!"

"为什么我要相信你?"

"因为如果我真的是他的死忠,就不会提供那些关键信息,帮助你们阻止月球基地的爆炸。"楚晴急切地解释,"林志远这是在离间我们,让所有人互相猜疑。"

我审视着她:"那你如何解释你母亲的角色?她显然一直与林志远保持联系。"

楚晴沉默片刻:"我无法为母亲辩解。但我和她不一样,我真的爱默远,即使一开始接近他是有目的的。"

"爱?你欺骗了他最重要的事情--怀孕。"

"我知道这是不可原谅的。"楚晴低下头,"但当时我别无选择,林志远威胁要杀了默远和我母亲。"

我看着这个女孩,心中充满矛盾。她说的是真是假?是被迫的可怜人,还是精明的骗子?

"你会把林志远的话告诉默远吗?"楚晴突然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