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三，下午3:15，首尔大学医学院解剖楼
金泰亨站在标本室门口，第三次整理自己的衣领。
今天他特意穿了件深灰色的高领毛衣，搭配黑色长风衣，头发微微抓出慵懒的弧度，连香水都选了木质调——经纪人看着他在宿舍镜子前折腾了半小时，最后忍不住问："你是去约会还是去走红毯？"
"学术交流。"金泰亨当时严肃地回答，然后往手腕又喷了点儿香水。
现在，他站在标本室门前，心跳快得像刚跑完演唱会开场曲。手机震动，李大富发来消息：
【L】：在B2-03，密码还是0925。教授刚离开，现在没人。】
金泰亨深吸一口气，输入密码，推开门——
冷白色的灯光下，李大富正踮着脚够高处的标本罐。她今天穿了件oversize的白色衬衫，下摆扎进高腰牛仔裤里，脚上是双帆布鞋，头发松松地挽了个髻，几缕碎发垂在耳边。听到开门声，她回头，眼睛一亮："来得正好！帮我拿一下那个。"
她指着架子顶层的透明容器，里面漂浮着某个形状可疑的器官。
金泰亨走过去，轻松取下标本罐："这是什么？"
"心脏传导系统标本。"李大富接过罐子，手指不经意擦过他的，"看，这是窦房结，心脏起搏点。"她晃了晃罐子，组织在福尔马林液里轻轻摆动，"像不像艺术品？"
金泰亨盯着她专注的侧脸，突然觉得喉咙发干："嗯……很美。"
李大富转头看他，突然笑了："你根本没在看标本。"
"我在看比标本更美的东西。"金泰亨脱口而出，然后被自己的土味情话尬到脚趾抠地。
但李大富只是眨眨眼，把标本罐放回架子，然后突然抓住他的手腕："过来，给你看个好东西。"
……
李大富把他拉到角落的解剖台前，台上盖着白布，轮廓看起来像是——
"真人标本？"金泰亨声音发紧。
"教学用的，别怕。"李大富掀开白布，露出完整的胸腔解剖标本，"看，这才是真正的心脏。"
器官呈现出暗红色，冠状动脉像树枝一样分布表面。李大富戴上手套，指尖轻点："窦房结在这里，它发出的电信号会让心肌收缩。"她的手顺着心脏轮廓滑下，"然后传导到房室结，再通过希氏束传到心室……"
金泰亨的视线却无法从她的手指移开。医学生的手修长白皙，戴着透明手套的样子莫名让他想起某些不太学术的画面。
"……所以当你说心跳加速时，"李大富突然转身，把他按在解剖台边缘，"其实是这里的细胞在放电。"她的指尖隔着毛衣点在他左胸，"要感受一下吗？"
金泰亨呼吸一滞："感受……什么？"
"真正的心跳。"李大富不知从哪摸出听诊器，冰凉的金属探头贴上他胸口，"深呼吸。"
"等等——唔！"
金属的凉意激得他浑身一颤，但更刺激的是耳机里传来的、被放大的心跳声——砰、砰、砰，又快又重，像鼓点一样震耳欲聋。
"心率112，"李大富看着手表计时，"明显心动过速。"她摘下听诊器，歪头，"金泰亨先生，你对我有非分之想吗？"
"我……"金泰亨张了张嘴，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一个转身，反把她压在解剖台上，"是又怎样？"
标本罐在架子上微微晃动，福尔马林液泛起涟漪。
李大富仰头看他，眼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："那我要做进一步检查了。"
……
后来的事情金泰亨记不太清了，只记得几个碎片般的画面——
李大富的手指划过他喉结："甲状软骨，男性比女性突出。"
他的后背抵上冰冷的标本柜："竖脊肌群紧张度增高。"
她的呼吸喷在他耳畔："耳廓神经分布密集，是敏感带。"
当他终于找回理智时，发现自己正坐在解剖台上，白大褂皱巴巴地垫在身下，而李大富站在他两腿之间，手里拿着——
"等等！"金泰亨惊恐地抓住她的手腕，"你拿解剖刀干什么？！"
"别紧张，"李大富晃了晃手里的塑料刀，"只是标本开箱工具。"她指了指旁边未拆封的骨骼模型，"帮你上课用的。"
金泰亨长舒一口气，随即又羞又恼："你故意的！"
"嗯哼。"李大富把玩着小刀，"不过你的反应很有趣。"她突然用刀尖轻轻挑起他的下巴，"知道吗？在医学上，恐惧和兴奋的生理反应很像——瞳孔扩大，心跳加速，皮肤充血……"刀尖下滑到他的颈动脉，"你现在是哪一种？"
金泰亨抓住她的手腕按在墙上，倾身逼近："你觉得呢？"
两人呼吸交错，唇瓣几乎相触——
"咳咳。"
门口突然传来咳嗽声。
金泰亨像触电一样弹开，转头看到一位白发教授站在门口，手里抱着厚厚的教材。
"李同学，"教授推了推眼镜，"标本室是学习场所，不是……"他看了眼衣衫不整的两人，"……whatever this is的地方。"
李大富面不改色："教授，我们在研究应激反应下的心血管变化。"
教授看看满脸通红的金泰亨，又看看一脸正经的李大富，最终叹了口气："年轻真好啊。"摇摇头走了。
门关上的瞬间，金泰亨把脸埋进手里："我死了。"
李大富戳戳他的发旋："没事，我擅长心肺复苏。"
……
傍晚，两人坐在医学院后门的长椅上分食一个鲷鱼烧。
"所以，"金泰亨咬着红豆馅，"你经常带人来标本室？"
"你是第一个活体研究对象。"李大富晃着腿，"其他人看到标本就跑了。"
"那我是不是很勇敢？"
"嗯，"李大富突然凑近，舔掉他嘴角的红豆馅，"奖励你。"
金泰亨呆住了。
夕阳把她的睫毛染成金色，鼻梁上的小雀斑清晰可见。在这一刻，网络高冷的"L"和现实疯批的李大富完美重叠，变成他眼里唯一的光源。
"李大富。"他突然说。
"嗯？"
"我们这算约会吗？"
李大富思考了一会儿："如果你把参观标本室算作约会的话。"
"那……"金泰亨鼓起勇气，"下次能去个正常点的地方吗？比如电影院？"
李大富眨眨眼："可以，但我要带解剖图谱边看边讲解。"
"……算了，还是标本室吧。"
……
当晚，BTS宿舍爆发激烈讨论。
"所以她用听诊器听你心跳？"朴智旻拍桌，"这什么医学play啊！"
金泰亨抱着膝盖缩在沙发上："她还拿解剖刀挑我下巴……"
闵玧其路过，往茶几上扔了本《法医学图谱》："参考书，不谢。"
田柾国从游戏里抬头："哥，你女朋友好酷。"
"还不是女朋友！"金泰亨把脸埋进抱枕，闷声说，"……但快了。"
手机震动，李大富发来新消息：
【L】：明天有空吗？图书馆新到了《格氏解剖学》彩图版。
【L】：或者我们可以研究一下活体吻技对比实验？
金泰亨把手机按在胸口，笑得像个傻子。
朴智旻摇头："没救了，抬走吧。"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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