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坐在他身边,看着他。你突然发现,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岩王帝君,如今离你如此之近,他的痛苦、他的温柔、他的疲惫,都如此真实地呈现在你面前。
你伸出手,轻轻握住他冰凉的手。
“钟离…”你的声音依然沙哑,但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痛苦,“谢谢你…”
钟离反握住你的手,将你的手放在唇边轻吻。
“不必谢我。”他声音低沉,“这是我欠你的。”
你摇了摇头。你不想再谈论谁欠谁了。过去已经过去,重要的是现在。
你看着他的眼睛,认真地说:“我们…重新开始…好吗?”
钟离的金珀色眼眸瞬间亮了起来。他紧紧握住你的手,仿佛害怕它再次从他指间溜走。
“好。”他声音颤抖,“我们重新开始。”
从那一刻起,你们的关系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。你不再逃避他,也不再将他视为曾经的施刑者。你开始尝试去了解现在的他,那个作为凡人、名为钟离的他。
他依然会向你讲述璃月的历史,但语气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叙述,而是带着凡人的情感和思考。他会带你去蒙德的各个地方,与你分享他作为旅行者的见闻。
你也在慢慢地恢复。你的声音越来越好听,虽然永远无法恢复精灵歌喉的极致美妙,但它变得柔和而富有感情。你不再那么害怕水,甚至敢在钟离的陪伴下,去海边散步。
你和钟离的关系,就像那片被奥赛尔搅动过的海面,虽然曾经狂暴而痛苦,但最终还是会归于平静。
你们没有再谈论契约,没有再谈论神明与凡人的界限。你们只是作为两个曾经受伤、如今相互依靠的灵魂,共同前行。
甘雨偶尔会来蒙德看你,看到你脸上的笑容和钟离眼中的温柔,她为你感到由衷的高兴。她带来了璃月的琉璃百合,它们在你身边盛开,散发出淡淡的清香。
可莉依然会拉着你和钟离去冒险,钟离会耐心地陪着她,给你讲述那些生物和地形的知识。可莉会用她清澈的声音问钟离各种各样的问题,而钟离也会耐心地回答,仿佛回到了那个遥远的、作为引路人的年代。
你的心,渐渐平静下来。过去的阴影依然存在,但它们不再能够全吞噬你。你学会在黑暗中寻找光明,在痛苦中寻找希望。
你不知道你们的未来会走向何方。是继续在蒙德平静地生活,还是回到璃月,面对那些曾经的伤痕?
但你知道,无论走到哪里,钟离都会在你身边。而你,也不会再轻易地离开他。
在一个宁静的夜晚,你坐在海边,听着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。钟离坐在你身边,将一件外套披在你肩上。
你看着远处浩瀚的星空,轻声唱起了歌。你的声音依然带着一丝沙哑,但充满了情感。你唱着关于风、关于海、关于星星的歌,那是精灵古老的歌谣,是你尘封了千年的歌喉。
钟离静静地听着,眼神温柔而深邃。他伸出手,轻轻握住你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