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谁送的？”白厄迫不及待地问，声音有点急促。
万敌看了白厄一眼，眼神有些玩味：“匿名。”
“匿名？！”白厄感觉胸口更闷了，“你怎么会收到这种东西？而且，做得这么像你，还知道你……”他顿了顿，没把“知道你睡觉喜欢把麻花辫搭在胸前”说出口，改口道，“还知道你的一些……呃，习惯？”
万敌摩挲着娃娃的麻花辫，平静地说：“只是一个娃娃而已，有什么大不了的？”
“什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！”白厄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，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醋意和担忧，“这明显不是一般的礼物！这意味着送礼物的人很了解你！万敌，你告诉我，这个人是谁？你认识他吗？你们关系很亲密吗？”
他一连串的问题像炮弹一样砸向万敌，带着明显的焦躁和不安。
万敌放下娃娃，靠在椅背上，双手交叉放在胸前，带着一丝审视的目光看着白厄。他没有回答问题，反而反问道：“你为什么这么激动？”
白厄一噎，心跳得像打鼓一样。他总不能说“我吃醋了因为我喜欢你”吧？
“我、我作为你的朋友，关心你一下怎么了？”白厄强装镇定，“我怕你遇到什么奇怪的人！毕竟你是王储，总有一些企图不轨的人……”
“企图不轨？”万敌打断了他的话，嘴角勾起一个极轻微的弧度，“比如，企图用这种娃娃来讨好我，进而对我‘不轨’？”
“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！”白厄连忙点头，心里松了口气，以为万敌理解了他的“朋友式关心”。
“白厄，”万敌的声音带着一丝他从未听过的戏谑，“你知道吗？在我看来，最‘企图不轨’的人，一直是你。”
白厄愣住了，脑子一片空白。万敌这话是什么意思？他在说什么？难道万敌发现了他的心意？不、不可能！他藏得那么好！
“我、我没有！”白厄矢口否认，脸颊却迅速升温，“万敌你别乱说！”
万敌没有反驳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，似乎藏着无数白厄看不懂的情绪。沉默在书房里蔓延开来，只剩下白厄砰砰跳的心跳声，震得他耳朵发麻。
就在白厄快要被这沉默逼疯的时候，万敌突然开口了，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平静，但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。
“白厄，”万敌轻声说，“你真的很在意这个娃娃，也很在意送娃娃的人。”
白厄不敢直视万敌的眼睛，低着头，含糊不清地说：“我、我只是担心你。”
“担心我？”万敌的声音近在咫尺，白厄抬头，发现万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他面前。他伸出手，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白厄泛红的耳垂。
“你不是担心我，”万敌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，“你是吃醋了。对吗？”
白厄猛地抬起头，对上万敌的眼睛。万敌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戏谑，只有一种他期待已久，却又不敢相信的温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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