璃月港，一个安静的偏僻茶馆内。
散兵坐在窗边，紫眸凝视窗外的雨景，心不在焉地拨弄着茶杯。他的右臂仍缠着绷带，脸色苍白如纸。
"真没想到，你会主动找我喝茶。"对面的钟离优雅地啜了一口茶，"更没想到，你会为了一个凡人冒这么大的险。"
散兵冷哼一声："别误会。我只是对那些资料感兴趣。"
"是吗？"钟离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，"那么，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？女皇不会善罢甘休的。"
散兵沉默了片刻："我会离开璃月。至于去哪里...再说吧。"他停顿了一下，"那个女人...她到底去哪了？"
钟离微微一笑："你不是说你只对资料感兴趣吗？"
散兵不悦地皱眉："回答我的问题。"
"我不知道。"钟离坦然道，"她只是把资料和你的耳坠交给了我，然后就消失了。不过..."
"不过什么？"
"她留下了一封信。"钟离从怀中取出一个封好的信封，推到散兵面前。
散兵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接过信封，小心翼翼地拆开。
"散兵大人：
当你看到这封信时，我或许已经回到须弥了。请原谅我没有当面告别，我怕我的软弱会成为你的负担。
我想谢谢你这段时间的保护，虽然你总说那是为了情报，但我知道，你早就可以强行取走我的笔记，却选择了陪我走这段旅程。
你问我'心'是什么，其实我一直没有很好的答案。但现在我明白了——心就是那个让你在危险面前选择保护我而不是抛下我的东西，是那个让你宁愿受伤也要确保我安全的东西。
父亲说得对，人偶也能有真正的心，而你的心，比许多自诩为"人类"的存在都要真实。
我知道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，也许会遇到更多的危险。我不能和你一起走下去，但我会把父亲的研究整理出来，希望它能在你寻找自我的路上提供一些帮助。
如果有一天，你愿意再次与我分享你的故事，我会在须弥学院等你。无论多久，我都会等。
最后，请允许我再叫你一次——散兵大人，谢谢你教会我什么是真正的勇气和牺牲。希望有一天，你能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道路。
永远感激的，你"
散兵沉默地看着信，表情难以捉摸。半晌，他才轻轻将信折好，小心地收进贴身的口袋。
"如何？"钟离问道，"需要我帮你找她吗？"
散兵摇了摇头，声音有些沙哑："不需要。"
"你知道，她冒着生命危险回去引开了追兵，才给你争取到了逃脱的机会。"
散兵猛地抬头："什么？"
钟离叹了口气："看来她没告诉你。那天，就在你昏迷不醒时，她故意露出行踪，引诱追兵往相反的方向追击。如果不是她，你早就被抓回去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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