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轰然倒塌的实验室中，你们相视一秒，然后不约而同地向出口奔去。他的左手紧紧拉着你有疤痕的左手，像是在告诉你：我们，终于是平等的了。
09
须弥的雨季结束了，森林重新焕发生机。
你坐在小屋前的石阶上，看着远处山林间缭绕的雾气。左手的疤痕已经成为习惯，虽然偶尔还会在雷雨天隐隐作痛。
身后传来脚步声，你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。
"找到了什么？"你问。
"一些关于下个碎片的线索，在枫丹。"散兵——不，现在的流浪者——回答道。他的左臂已经恢复，但也留下了永久的疤痕。
"什么时候出发？"你站起身，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。
他沉默片刻，突然问："你真的要继续跟着我？"
你笑了笑，举起左手："我们的疤痕已经纠缠在一起，不是吗？"
他看着你的疤痕，目光复杂。缓缓地，他伸出自己的左手，与你的相贴。两道伤痕，一个来自雷电，一个来自石块，却同样狰狞，同样无法消除。
"很痛吧？"他轻声问，声音中少有的柔和。
"痛过，"你回答，"但更多的是提醒。"
"提醒什么？"
"提醒我曾经有多么愚蠢，"你微笑着说，"但也提醒我，即使是最无情的雷电，也能在皮肤上留下永恒的印记。就像你。"
他轻哼一声，但没有反驳，也没有抽回手。
那一刻，你突然明白，这道疤痕不再是痛苦的象征，而是联结的证明。它见证了你们从执行官与下属，到背叛者与追寻者，再到如今这种难以名状的关系的演变。
"准备行李吧，弱鸡，"他最终说道，声音中带着一丝你从未听过的温度，"路还很长。"
"遵命，散兵大人。"你故意用以前的称呼回答，换来他一个白眼。
但这一次，当他转身离去时，你知道他会等你跟上。因为你们都明白，在这条寻找真相的道路上，你们已不再是单独前行。
左手的疤痕隐隐作痛，但这一次，那痛感中竟带着一丝奇异的温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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